。我不知道现在的年轻人是不是都爱玩侦探游戏,店里的那个女孩一边端着盘子,一边嘟哝着奇怪的话。“是井尻诺布子吧,你还记得她说了什么吗?”
“好像是这么说的……推理错了,所以我说她可能在玩什么侦探游戏。”
奥莉姬苦笑了一声,油壶可能把“加醋(酢入り)”误听成是“推理”了。
“是吗?”
“顺便说一句,你们三个八点多钟轮流上了次厕所,对吧。”
“因为谈话告一段落了,接下来也没什么大事了。酒也喝得差不多了,所以就去厕所庆祝一番。”
“离开座位的顺序是,泽尻先生,油壶先生,尻瓦小姐,没错吗?”
“是的。”
“有什么异常发生吗?”
“没有,那两个人都很快就回来了,甚至连只苍蝇都没死。”
“这么说来,腌菜里面有蚯蚓是怎么一回事?”
“嗯?你TM脑子有病?”油壶突然发疯似的伸出双手要掐住奥利姬的喉咙。达米安惊慌失措地想要制止油壶,但却被油壶一拳打到了肚子上,之后像个女人一样发出呻吟。回过神来的希科波西抓住了油壶的双臂。“别惹我,大叔。”西科波西冷酷地说道。
“因为这个女人说了蠢话。”油壶情绪依然失控,大喊道。西科波西摇了摇头,真是一匹倔马,“听好了,如果你再吵了,我就把你扔进水槽里。”
“来吧,镇定一下,我们接着上次的话题,腌菜里的蚯蚓是怎么一回事?”
“我不知道,你的意思是怀疑我把毒药下在炒菜里?”
“你不说的话反而会加重你的嫌疑,我们一会去问你老婆吧。”
“别开玩笑了,这就是个意外,我昨晚已经打电话教育那个婆娘一顿了。”
油壶松开希科波西的手,哼了一声,朝门口走去。
“等一下——”
“还有什么事吗?”
“你怎么知道毒药下在炒菜里?”
闻声转过身来的油壶的脸紧绷着,一言不发。
“垢中毒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出现症状。酒,沙拉、味增汤、炒菜、菜粥和料理各种食物摆在一起,你是怎么知道是炒菜里被下了毒呢?”
像是回应西科波西的疑问似的,油壶故意哼了一声。
“这是肯定的。因为昨晚我没吃炒菜。如果是别的菜里下了毒,我也没死就奇怪了。”
“不对不对。店长萨达奥昨天好像在炒菜的佐料里新加了柑橘醋。他还问过你味道怎么样结果被你批评了一顿,你是鼻子特别灵敏闻出醋来了吗,作为店里的常客,如果你不喜欢吃醋,大概老板早就知道就不敢放醋了吧。”希科波西加重了语气。
油壶强忍着愤怒站在门口,咬紧嘴唇,一言不发。
过了几秒,回过神来的油壶留下一句“我不会告诉你们的。”,之后就旁若无人地离开了。
8.
“我想这孩子也不是犯人。”阿部良萨达欧抚摸着自己的头发说。
边户边户饭店后院,隐藏在废旧一角的仓库。没有门扉,只是靠铁丝网缠住把内外隔离,铁丝网的另一边是空荡荡的,只有一个二十岁左右的青年躺在仓库里,满身都是红色的小疙瘩。希科波西、奥利姬、达米安三人,在阿部良夫妇的带领下,来见这个得了人油病的蛤蟆青年。
山茶花在丈夫身后一动不动地低着头。在这个仓库的背面,似乎就是发现了装有毒药的瓶子的垃圾场。
“他就是松本加利吗?”
“没错。你们看那个地方,那就是榨油管。”萨达奥简短地回答,然后用左手在自己两腿之间比划了一下。松本加利穿着像是铠甲一样的内裤,有点类似贞操带,从吸住下体的器具中央延伸出橡胶软管,软管顺着天花板连接到铁丝网外的铝制容器里。
“如你所见,从几把里喷出的油会通过软管储存在这里。山茶花,你去榨一下油给警察们看看。”山茶花轻轻点了点头,从怀里取出钥匙。她应该才四十多岁,却像要去楢山等死的人一样佝偻苍老,山茶花打开挂锁进入铁丝网深处,走到好像正在睡觉的松本加利身边。“这是非法拘禁,对吧?”奥利姬对着西科波西耳语道,脸色变得很难看。
“怎么了?怎么是一副像尸体一样的表情。”
“前辈不要开玩笑了,怎么办,要逮捕他们吗?”
西科波西不由得说不出话来,一张红紫色的脸浮现在自己的脑海里。
“冷静一点。我会向署长报告的,还有你不要忘了咱们来这里是干什么的。”
“我知道了。”奥莉姬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西科波西看着一脸正义感的同伴,心里感到一阵不安。
在铁丝网的另一边,山茶花在蛤蟆人的腰上插上了注射针筒。松本加利突然一阵抽搐,之后就一动不动像是死了一样。
“先打一针麻醉。”萨达奥打断了我的话,“这孩子要是情绪过分激动会很麻烦。”
山茶花又弯了弯腰,用手扭开了连接两边器具的软管开关.粘糊糊的液体从器具的接缝处漏了出来。大概是吸住下体的工具有什么机关强制排尿吧。
“这样就会让那孩子的下体排出人油。人油通过软管,就会流进这个滤过器里面。”萨达奥拿起放在台子上的空瓶子,放到过滤器里。瓶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