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水槽里残食的蚯蚓人

在看护机构里吗?那是骗人的,大河根本就不住在这个家里。”

  “不会吧,前辈你怎么能这么断言呢?”

  “门口不是有个架子吗?最下面放着喂食用的蚯蚓。抚养婴儿的母亲不会做那样的事的。如果孩子吃了蚯蚓吃坏了肚子怎么办?”

  “这也证明不了什么啊,况且这样的话不存在的不应该是小公主了吗,婴儿那么小,怎么可能一个人偷吃那种东西?还有一衣柜和洗衣服的篮子里都有婴儿服,壁橱里也放着婴儿车。对了,还有走廊那里堆积的婴儿尿布。”

  “害,伪装一下不就完事了。衣服和婴儿车把二女儿用过的搬出出来了吧。纸尿布包装上不是沾了水滴吗?估计是美美津匆忙在超市或便利店买的,在雨中搬到了家里。”

  “希科波西前辈,这真是太牵强了。”

  “那这张照片怎么样?“希科波西从夹克里拿出了手机。“这是福福市工业区被野狗咬死的婴儿的照片。他可是个和美美津毫无关系的人。可是小樱看了这张照片,装得像是看见自己亲儿子一样,哭得跟个泪人一样。“

  像是被泼了一盆凉水一样,奥利姬看了看照片,短促地叹了一口气。

  “我寻思记忆再差的母亲也不会忘记天天和自己生活在一起的婴儿的模样吧。就算是情绪过于激动认错了,看了那么长时间也应该认出来了吧。”

  “你在给她看照片之前提到楢山登的故事,是为了刺激她吗?”

  “哈哈哈,那只是开玩笑而已。你有意见吗?”

  “没。但……小樱为什么要说谎呢?“

  “害,我也不道啊!”希科波西一边收拾手机一边说,“不过咱们又多了一个任务,调查溺死的婴儿是谁,还有大河君到底去哪了。”

  「――――」

  “大家在这间教室里应该有数不清的回忆吧。”班主任刺耳的声音萦绕在教室里。因为是毕业典礼,所以难免想说些冠冕堂皇的话,但是画着像熊猫一样浓妆的班主任给人一种上完课就要去酒吧放纵自我的感觉,她今天说的空洞的话自然也毫无说服力。

  “有些人会说学校生活不过是记忆的一段片段而已。而毕业典礼只不过是人生的一个瞬间而已。但…….“

  环视教室,发现穿着洗得像是新的一样的中学制服的同班同学们都无聊地自顾自地打发时间。自顾自得讲这么多没人听的话老师自己不会觉得尴尬吗?胸闷的自己把目光移到了窗外,在厚厚的云层下,灰色的雨铺满了一整条没有颜色的街道。希科波西住在被污染得浑浊的河流旁边的住宅区,母子女三人相依为命。父亲两年前在体育馆把几把插进了女中学生的两腿之间,不幸被巡逻的警卫发现,被送进拘留所后就再也没有回来。母亲每天晚上都从酒吧带着不认识的男人回来,一边开着电视一边在起居室里做爱。妹妹锂是家族里不幸继承了祖父遗传基因的蚯蚓人。自然而然在学校里受到高强度的欺凌,在便当利被放入蚯蚓,在衣服上被撒尿,这是家常便饭。以前我还经常看到低年级的她在体育馆后面哭,但最近一学期好像都没有见她出现在学校里,如果不是我没注意到她,那大概是害怕被欺凌所以就逃课到别处消磨时间了吧。母亲和老师都不管,我又有什么用呢。虽然不想和这些不想称为家人的家伙们待在一起,但西科波西也没有别的办法,他在这个城市里没有落脚的地方,唯一的希望就是中学毕业以后找份工作养活自己,脱离这个烂泥一样的家庭,他救不了父亲,母亲还有妹妹,所以只能“自私”一点了,何况他们也没有尽到自己该尽的责任,凭什么要求自己承担家庭的重担呢?

  毕业典礼七天后的星期一晚上,希科博西去商店买洗衣粉。

  “哎哎哎,那家伙是英伦那家的长子喔。”在超市门口把洗衣粉扔到自行车车筐里的时候,从弹子房的屋檐前传来了这样的声音。

  呵呵,又是一群无聊的家伙。

  “害,他母亲质量真不错,啧啧”希科波西默默地骑上了自行车。

  “你玩过?”

  “没,店里的欧吉桑们天天谈论他妈的奶子和屁股。对了,他家里还有一个蚯蚓女儿,跟咱们差不多大应该,好像也开始干这行了。”

  西科波西在风中听到了这句话。不觉回过头来,有两个穿着学生制服的少年轻蔑地正看着自己。

  “没办法,有其父母必有其子女啊。”

  虽然知道母亲早就干上了卖淫的勾当,但希科波西很不解为什么妹妹也会走上同一条路。西科波西迅速骑着自行车逃离了那两个中学生的鄙夷目光。回到家硫磺的气味扑鼻而来。锂在起居室无聊地看着漫画。母亲的身影不见了。看着锂跟个没事人一样的样子,自己更加生气了。

  “你最近天天不去上课,不会是逃课去洗澡了吧?”希科波西脱下鞋子说道。

  家里的硫磺味是妹妹锂从公共澡堂带回来的.蚯蚓人的皮肤上似乎容易积存污垢,所依锂每隔几天就会去澡堂一次。不知怎的,西科波西觉得最近家里弥漫硫磺味的日子频率越来越高了。所以这样问道。

  妹妹锂没有回答哥哥的问题,依旧像个没事人一样看着漫画。

  “你也在像母亲一样卖淫吗?”希科波西努力克制自己,不改声色地说。

  “什么意思?”

  西科波西看见妹妹的肩膀轻轻的上下起伏。一脸迷惑地看着自己。

  “估计除了我都知道了吧,有传言说你和妈妈一样在援交呢。”

  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变得和该死的父亲一模一样,希科波西觉得越来越不舒服了。

  “这样啊。”锂简短地说完之后,就把漫画放下走进卧室里消失了。

  第二天是毕业典礼彩排的日子。希科波西被安排在空调散热风扇的旁边站着,在致词

上一页目录+书签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