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知道从水槽安全地放水的方法。其二,犯人知道水蚯蚓对氯过敏,知道如何除氯而且知道在美美津家里哪里有自己需要的除氯剂。其三、犯人极力掩盖自己知道前两点的事实。奥莉姬警部补,你还认为布布卡是凶手吗?”
“不”奥利姬轻轻地摇了摇头。“我不认为作为美美津诊所的原职员过着贫穷生活的她,会精通水蚯蚓的饲养方法。她虽然照顾过百合姐弟三人,但也是在处于秘密状态的自己公寓里而没有当做家庭保姆住在美美津家里吧。也就是说凶手不是外部犯,而是在美美津家里的内鬼吧。“
“具体来说,就是平时照顾水蚯蚓的樱或百合吧。打碎的玻璃窗,滴露在地上的衣服携带的雨滴,这也是一种伪装成是外部入侵犯罪的手法吧。还有另一个理由,能够强烈支撑我凶手是内鬼的观点。详细情况暂且不说,犯人一定是想隐藏大河是蚯蚓人的事实吧。不然就没必要用那么残忍的方法杀了婴儿了,不过你好好想想,如果凶手的目的是消除婴儿的蚯蚓肤色又或者说是婴儿的存在,实际上有更简单、更可靠的做法。在美美津的院子里,刚好有一个焚烧炉。”
“从一开始,犯人就应就无法事先预料到布布卡今天的行动,正如樱所说的婴儿是突然冒出来的一样,大河出现在美美津的家里,这对犯人来说也是完全意料之外的事。因此,大河的死应该也是突发的意外事件,那么凶手是为了什么把婴儿掉进水槽里的呢?这里的线索是从大河的肺中检测出的尿液。种种迹象表明,大河在喝水槽里的水之前就喝下尿了。只要犯人不是爱给别人灌尿的变态,可以想象这也应该是偶然发生的事故。”
“偶然发生的事故?“奥利姬惊讶地说。“偶然喝尿,前辈不是在开玩笑吗?怎么会有这种事?”
“有啊。犯人把全裸的婴儿抱住然后登上了大理石台座,以抓住脚让头朝下的倒挂姿势慢慢把婴儿放入水槽中。而不是砰的一声扔进去了,大河就是在这个时候突然尿尿了吧。你懂的,他还是个控制不了自己穿着尿布的婴儿。因为身体颠倒了,所以大河的小鸡巴也变成向腹部弯曲的形状,就像是水龙头的样子。从鸡巴里溢出来的尿液,从腹部顺着胸部,流到了大河的脸上,然后就从正在大哭的大河嘴里进入了气管,最后和那些水槽里的脱氯水一起待在了肺泡里。大河在那一瞬间可能最后悔自己投胎成为一个男子汉,是不是很好笑?”西科波西用往常讲黄色笑话的语气讲完了这段让人哭笑不得的推理,奥利姬觉得他像是在开玩笑,不过仔细想想,还是很有道理的。
“紧接着就引申出来对于凶手动机的进一步推测,犯人将大河号放进水槽的时候,应该是在头部在不被水淹的状态下静止了一段时间。如果连脖子都浸在水里,失禁的尿液就会混在水中,所以肺里不会积存这么多的尿素。那么凶手为什么会在那里突然停下让婴儿悬空呢?考虑到尸体的双手损坏特别严重,答案就很清楚了。犯人把大河的手先放进水里,让水蚯蚓仔细地啃碎。所以凶手一定有理由要把大河的双手啃得让人认不出来的。这样一想,卧室墙壁高处留下的小公主指纹也有了理由,犯人应该是用小公主做了预演。卧室里也有跟放着水槽一样的大理石吧,犯人弯着腿爬到台座上,测试了小孩子的身体能有多大程度的挣扎。那个时候,倒立悬空状态的小公主挥舞着手,就像大河君一样在墙边拼命挣扎,所以会在墙壁高处留下指纹。”
“为什么凶手不直接用大河君做实验,而是用比大河大得多的小公主进行预演呢?”
“这个问题一会再说,如果知道了凶手的动机,答案自然而然会水落石出了。现在应该思考的是另一个问题。”
“原来如此。”奥利姬摇了摇头,“这就是犯人让蚯蚓特别从大河君的手腕开始仔细啃食的理由吧。因为手掌里有什么秘密,犯人想要隐藏这件事……是这么回事吗?”
“没错.那么那个秘密是什么?当然,那就是手指的数量。奥西波里说诺伊尔的缺指症是由遗传引起的。既然大河是诺埃尔的儿子,大河也很有可能遗传了父亲的基因缺了手指。犯人为了隐藏大河缺少的那根手指,于是特别让蚯蚓把整只手都好好啃食了一遍。”
“犯人是想彻底清除大河君的身体特征吧,大概就是因为害怕被发现父亲是强奸犯才会这么做吧?”
“不对,不是这样的。“希科波西加重了语气。“这个误会让事件变得更复杂了。犯人是樱还是百合这件事我一开始就说明了吧。发现大河号尸体的时候,樱已经自己报警了。至于大河是强奸犯的孩子,美美津家的人并没有积极隐瞒,但凡和水水警署的那群白痴警察们联络一下就大致能推断出来。犯人想要隐藏大河的欠指症,如果没有别的理由的话就说不通了。”
“别的理由。“奥利姬鹦鹉学舌一般地问道。“那是什么?”
“想象一下美美津一家的某个人从工作单位或者学校回到家,发现家里有个从来没见过的婴儿嗷嗷待哺。那个婴儿皮肤紫红色,还缺少一根手指。若是我的话,我估计会这么想:被绑架的婴儿怎么会在这里?”
“啊!”奥利姬简短地叫了一声。嘴巴微微张着,震撼地说不出来话。
“你知道吗?水美台的居民们每天都生活在潜在的穆米曼作案的恐惧之中。你就算是说穆米曼能医治小儿半夜啼哭我都信,穆米曼肆虐的日子里家里被发现了个缺指的蚯蚓婴儿,在这种情况下能冷静下来才会奇怪呢。犯人虽然脑子很混乱,但还是想办法努力开动脑筋理解状况。有个没见过的婴儿在家里,大概是有人从外面带过来的吧。因为婴儿肌肤呈紫红色,缺少手指,所以……那个人一定就是绑架案的犯人—穆米曼,从来没听过穆米曼把偷来的婴儿送给别的人家。那应该就是能出入自己家的人,那也就是……自己朝夕相处的家人。”
“感觉像是在做噩梦一样。”奥利姬仿佛看见自己家里也突然出现了个蚯蚓婴儿的画面,露出恐慌而不解的表情。
“被扮演自己母亲的角色的布布卡遗弃的刚刚半岁大的大河,大概会咬破喉咙使出吃奶的劲大哭吧。刚刚来的路上看见有只被遗弃的小猫也在嚎啕大哭,哭泣大概是哺乳动物断奶时的共性吧。这突如其来的哭声肯定把犯人吓坏了。在水水台上,为了应对穆米曼的恐慌,水水警署那帮废物大概在到处巡逻吧。而且美美津家那种小木屋风格的建筑隔音很差,如果婴儿歇斯底里的哭声传到街道,可能就会被巡逻中的警察怀疑是穆米曼又一次的杰作。犯人在恐惧中,想要封住婴儿的嘴,来掩盖自己家人是慕米曼的事实。“
“哦,原来如此。”奥利姬点了两次头.“凶手误认为穆米曼就在自己家里,所以想要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