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sp;毕竟维廉多夫的骑兵,坦白说比安哈特王国的更加强力。
不过,知易行难。
我国无法模仿。
雷肯贝儿骑士团长的弓矢一箭一杀,在战场上箭无虚发。自维廉多夫流浪至我国的吟游诗人如此歌颂。
这世上偶尔会出现有如法斯特这类莫名其妙的超人。
法斯特当时杀了她,真是万幸。
「雷肯贝儿卿的确武艺过人,但是在战略与政治上也十分优异。我记得她和母亲大人同一辈。母亲大人曾经对我抱怨,过去时常被当作比较对象。」
「是啊,她教育了当时还只是第三王女的女人,并予以强力的辅佐,最后使之登上女王宝座。」
蛮族维廉多夫的女王,不同于其他贵族阶级社会。
更正确地说,维廉多夫这个国家之中,蓝血的继承制度并非由嫡女继承。
其继承权由决斗来定夺。
姊妹之间彼此决斗,赢家全拿。
败北的姊妹就要顺从并辅佐成为家长者,或者是离开家门。
如此一来彼此毫无遗恨,甚至让人感觉很干脆……或者该说,让人不禁疑惑这种制度能否维持国家运作。
文化和安哈特王国实在差异甚大。
哎,辅佐者能够维持生计,至于选择离开家门者,虽然无法再自称蓝血,至少也会保障这些人日后能糊口。
继承人有这样的义务,又或者说那已经成为天经地义的常识,不遵守就不被视作蓝血。
维廉多夫凭着这种在我们国家看来莫名其妙的价值观,构筑起国家。
哎,和我国一样,维廉多夫的世代更迭也很快。
大概在家中长姊大概二十岁左右,就会进行贵族家主的继承。
也因此长姊容易获胜,愈年轻的妹妹自然也愈容易落败。
因为年纪还小。
但是,维廉多夫的女王是老么,明明是第三王女却赢得胜利。
据说当时才十四岁。
可以想见,这也是仰仗雷肯贝儿卿的薰陶吧。
无论如何,只要回想起维廉多夫战役,心情就不禁陷入低潮。
明明胜利了,却不时做恶梦。
「唉,亚斯提。维廉多夫战役时,你有几次觉得『我死定了』?」
「次数难以想像。安娜塔西亚的大本营被突袭是第一次,我因此心慌而使常备军的统率陷入混乱是第二次。在那之后,法斯特决斗胜利后,虽然自始至终战况都有利,或者该说若非如此根本打不赢──」
亚斯提轻啜一口茶水,短暂停顿后回答:
「哎,不下三十次。让我觉得『啊,今天我大概真的会死吧』。毕竟我和法斯特一起待在最前线。」
「这样啊。」
我意识到自己会死,是在大本营遭到进攻之时。
除了那次之外,还有屡次与最前线的亚斯提失去联络时。
我发自内心有所觉悟,这回初次上阵恐怕就是自己的死期。
还不只这两次,若要细数根本数不清。
真亏我们能打赢那场仗。
正因如此,下次一定赢不了。
我和亚斯提与法斯特三人,无论如何都无法想像战胜的光景。
然而。
「真搞不清楚维廉多夫的女王有何盘算。失去了顾问雷肯贝儿,现在她已经根本不打算与我国战争,又或者是复仇心正熊熊燃烧呢?对于北方的游牧民族,虽然成功将数个部族灭族,但也并非完全结束。今后她打算如何应对?」
一切成谜。
虽然派人探听,但维廉多夫的防谍似乎相当优秀。
以目前的状况来说──我国的法袍贵族也不得其门而入,无法晋见女王,因此情资全无收获。
「说不定其实是在等我们的反应。」
「什么意思?」
我询问亚斯提的意见。
「她也许在等法斯特•冯•波利多罗。」
「怎么可能。」
难道我们派遣法斯特,其实正合对方之意?
虽然能理解这种可能性。
但对方真的会如此执着于法斯特吗?
「这很难说。法斯特这号人物,在维廉多夫的价值观真的是非常特别的存在。容貌体态之完美,战斗身姿之美丽,堪称无暇宝玉。」
「她们想透过这块玉,捉摸我们的反应?」
「如果她们认为安哈特王国不可轻侮,便打算和平相处。如果被视作名不符实,就重启战端。」
听起来愚蠢至极。
亚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