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公司发布的新闻稿,20日于都内结束彩排行程后就联系不上nito,去她独居的家中找人时,发现了疑似要给亲友的信。
公司已经提出搜索申请,警方目前正在努力搜寻nito的行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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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一年级时将自弹自唱的影片上传至影音平台后引发话题,进而出道的创作型歌手。
深受年轻世代欢迎,难以捉摸的存在感具备极大的影响力。
不仅国内,新歌在海外也获得高度评价,已确定会在美国、英国及中国举办演出。
「……啊?」
──我不能理解。
我看得懂新闻内容,也知道新闻在表达什么。
可是──我没办法接受这个现实。
二斗失踪了。
整整一周联络不到人。
家里还有遗书──
「总、总之,我先打给她看看。」
真琴用紧张的语气这么说,开始用手指点按萤幕。
从微微颤抖的指尖能看出她不似平常,十分无措。
「那个,就是,可能是新闻误报……」
真琴找到二斗的电话后按下通话键。
她将手机贴在耳边等了一会。
「……不行,没人接。」
她抬头用求助的眼神看着我。
「怎么办,我们该怎么办……」
我甚至无法回答。
闪过脑海的全是我与她的回忆。
总是笑口常开的二斗;努力不懈的二斗;亲和力十足却有些懒散,在适合这些个人魅力的舞台上持续前进的二斗。
──好期待高中生活喔。
──这三年要请你多多指教喽,巡同学。
脑海中响起了她的声音。
「……学长?你要去哪里!」
我不知不觉迈出脚步。
我的脚自然而然地往「那个地方」前进。
现在或许不是做这种事的时候,去了那里也毫无意义,可是不知为何──我无法停下脚步。
哪怕只有一点点,我想感受二斗的存在──
「唉,学长!等等我啊!」
真琴不知所措地追了上来,我没回应她,继续茫然地往校舍走──
*
最后我在天文同好会的社团教室前停了下来。
我常跟二斗和真琴在这间小小的教室里消磨时间。
门竟然粗心大意地没上锁,于是我摇摇晃晃地走进教室。
真琴也跟在后头。
「……学长。」
「为什么……」
我觉得全身失去力气。
无法回应真琴的关心,瘫软地坐到旁边的椅子上。
「怎么会失踪啊……」
我不敢相信。
「而且还留下了遗书……」
到现在我都觉得记忆中的她和报导内容有极大出入。
我跟她在这间教室度过了许多时光。
我抬头望向四周。
排列整齐的学校备品、矿石资料,还有东西德统一前的世界地图。
坏掉的收音机、满是涂鸦的书桌、布满尘埃的石膏胸像。
这里虽然是天文同好会的社团教室,更主要的用途其实是「废弃物堆置场」。许多老旧物品都被安置在充满霉味的空气中,天文同好会的备品顶多只有望远镜和星象盘。
还有──钢琴。
放在教室角落的直立式钢琴。
我的视线自然而然被吸引过去。
在活动初期,二斗会用那台钢琴作曲,拍摄自弹自唱的影片上传到网路。时至今日──那台钢琴就像她的一部分,甚至像是她褪下的空壳。
「……学长。」
真琴用怜悯的语气喊了我一声。
「你先冷静下来,要不要去买个饮料给你?」
「不,不用了……」
我根本不想喝东西。
我能不能做点什么?──这个念头顿时闪过脑海,但我立刻改变主意,心想「怎么可能会有」。警方都已经出动了,我多管闲事只会造成麻烦。
所以我想至少在这个地方──努力回想二斗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