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你不知道。」
「……杀无赦的米勒。」
在村子那件事之后,我认为有需要,就问了贤者之石关于米勒伯爵的知识。
阿尔贝托•米勒。这名男子和豪森一样,在帝国是远近驰名的武人。
如果豪森的武力是一百,米勒就是九十九,论纯粹实力在帝国名列第二。
但是上战场时,相对于豪森只会粉碎敌人,米勒则是不分敌我一律杀无赦,因此获得那个外号。
据说米勒原本是无名兵卒,但某天突然变强,开始不分敌我通杀。
虽然生涯立下的功绩匹敌豪森,但因为屡次杀害友军,一下成为公爵,一下又被贬为男爵。
他度过爵位大起大落的人生,最终成为现在的伯爵。
名副其实的狂犬,是所有人都敬而远之,不想扯上关系的人物。
「你知道得还真清楚。既然你对老夫的领土打歪主意,这笔帐,老夫要好好跟你算清楚。」
「呣。」
压力变强了。
米勒的「气」在一瞬间膨胀近一倍。
我不得不抵抗。
如果就这样让他得逞,会被压扁身体。以比腕力而言,就是手被压到桌上折断的状态。
所以我提高魔力输出,抵抗他。
「没用没用没用啦啊啊啊!乳臭未乾的小伙子想要对抗老夫是没用的!」
米勒激动起来。
和初次见面时判若两人,慈祥老爷爷的氛围已不复存在。
米勒亢奋到眼睛充血,嘴角流著口水进一步施压。
他的气浊黑无比,蕴含明显杀意。
这样下去会完蛋──我这么心想,用姆帕帕特式感受魔力波动,寻找魔力最高点,试图一鼓作气将那股气顶回去。
「──!?」
就在我感受魔力波动的时候,同时也接收到对方的「气」的波动。
很奇怪,非常奇怪。
米勒的气,不时会变得极弱。
假设平常输出是一百,每几秒就会有一次,有零点几秒的时间掉到零。
正常来说那是不可能的。
魔力和气都是人体发出的能量,会受身体状况影响。
只要活著就会持续散发能量,就算只有一瞬间,变成零是不可能的。
完全归零这种事,除非死亡或是处于接近死亡的状态,不然不可能发生。
我一边抵抗,一边分析状况。
我询问贤者之石原因。
很快就得到答覆──
「对付老夫还分心看其他地方吗?小伙子!那是不要命吧!」
「唔!」
增加近一倍的气汹涌而来。
这样下去会被压扁。我用姆帕帕特选取百分之九十九的输出,一口气放出魔力。
「喀哈!」
我将米勒的气顶回去。
传来「噗滋!」的一声。
老人踉跄倒退,仰天倒下躺成大字。
米勒的气直到刚才都还压倒性地巨大、笼罩室内,如今却在转眼间萎缩,现在已经变成和外表几乎一致的虚弱老人。
似乎是因为我的魔力完全压过他,导致米勒的气暂时变弱。
「哈、哈哈哈。真有一套啊,小伙子。啊──……老夫也到了算总帐的时候吗?好,杀了老夫吧,小伙子──」
「还有哪里会痛吗?」
「──嗄?你在说什么。」
「还有会痛的地方吗?」
我重新问道。
米勒愣了一下以后,迅速坐起上半身,在地上盘腿而坐,按住自己的头,来回搓揉抚摸。
「不痛了、不痛了、完全不痛了!持续五十年的头痛消失不见了!」
米勒的声音在惊讶中还带著明显的喜悦。
「因为伯爵好像中了什么奇怪的诅咒,我试著解除,能顺利解除真是太好了。」
「诅咒!?原来是诅咒吗?」
「嗯……伯爵不知道吗?」
「不知道!至今不管任何医生或魔法师都说『不知道』就放弃治疗。小伙子!你怎么会晓得?」
「就算问我,我只能说因为就是那样所以我晓得。」
我一回答,米勒愣了一下。
但,那仅只一瞬间。
他随即露出笑容,仰天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