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真的色到让我起鸡皮疙瘩。身着制服笔挺着背脊的姿势,明明早就看习惯了,却有一种庄严的情调在里面,就像高楼大厦前台的大姐姐一样、亦或者是飞机头等舱里的空姐一样的氛围。
真不错。
实在是太棒了。
与像由美里那样的,直接将男性的愿望具现化出来的女性不同,别有一番风味。拿料理来作比喻的话,由美里是满汉全席,班长则是品味高雅的寿司店吧。店老板沉默着用心捏制寿司,而客人也沉默着品尝,类似这样的感觉吧。
不是吧。
真的要让这家伙臣服于我不可吗?
不是在梦中,而是在现实里。嗯。感觉一点希望都没有。
停止对高岭之花的痴心妄想,我将视线回到书本上。
梦。
以及我的力量。
能自由控制梦境——比如将看不惯的人变成我的奴隶,随意使唤——乍一看像是只有好处的技能。
但实际上,我的梦与现实世界紧紧相连,会对现实产生不好的影响。
具体举例的话就是喜多村彻。在我每晚的梦境中登场的她(不过实际上好像是将现实里喜多村彻的意识之类的某种东西叫到了我的梦里),最终导致她(大概率)在无意识中,创造出了暂且称它为『夹缝中的世界』的空间,使我真正认识到,我的梦好像真的会引起世界的危机。
但总感觉有点不爽,因为亲眼看到这些现象的,只有少数人。具体而言就是我跟由美里。其他人既没看到也没亲身经历过。就连当事人的喜多村也记不得了。既没有媒体发表头条新闻,也没有人将拍摄到的视频发到网上,更别说是政府的官方见解了。
大概,就连对此事最为了解的天神由美里,由于那条迷之讯息的存在,搞得我也无法完全信任她了。
『天神由美里在说谎』
被一条不知道是谁发来的,连聊天记录都没留下的讯息搞的团团转,总觉得有点奇怪。但是又不能无视它。
要说为什么的话,因为对我来说,我唯一能明确的事情就是,我目前所处的状况什么都不明确,这件事了。
能相信的只有自己。能倚赖的人也只有自己。
我不得不认识到,现状已不允许我疏忽大意,不能再因自己是怪癖阴角而逃避了。我的心情,就像是在单身潜入敌国,进行谍报活动的间谍一样。
笨蛋可当不成间谍。
虽然我没法让脑袋一夜之间变聪明,但也必须尽自己所能去做该做的事情。毕竟,不管怎么看,事情都很不妙啊。这状况不得不拼了啊。
不过由美里肯定不会来帮我就是了。
那家伙作为我的敌人出现,在没有忠告者的时候成为引导我前进的人,而如今则变成我的恋人了。
从事情开始到发展至今,不管她的身份怎么变,她的地位却从未改变。
那便是,天神由美里永远是在我之上的人物。
喜多村自不用说,在我身旁的班长,以及傲气的辣妹和装腔作势的文艺部部员,她们各个都是仅在我的梦中对我言听计从的家伙,但只有由美里不同。她从未落于我的下风。
可别小看乖僻阴暗的家伙啊?
这种事情,对像我一样的人来说,可是能记一辈子仇的。
……我边思考着这些事情,边度过着读书的时间。
话说,这书还挺好看啊?也挺有帮助的。还有没有其他同系列的书呢。要不借几本带回去看吧。总之先把书找到手。虽说堆放太多书会遭抱怨,但只要不过头的话应该没啥事。
……我到底在想些什么啊。
不知不觉中,时间飞逝。
啪。班长将书合上后站了起来,多亏了她的这一举动,才让我意识到,现在已经12点多了。
「去吃午饭吧」
午饭?
确实该吃午饭了。看来我的意识已经迷迷糊糊了。(译者注:这段日语冰川说的话的原文为“「お昼にしましょう」”,お昼一词有白天跟午饭两个意思,但正常情况下都会理解为吃午饭,作者想表达男主意识有点迷糊了,这是日语特有的语境,如果直译会变成“该白天了”“白天?”“噢噢,吃午饭啊”。因此此处我进行了修改,大家理解意思就行。)
随后,我开始焦虑了起来。毕竟一开始就跟我说去图书馆,然后我就在班长的威压之下默默地读起书来,都忘记这是一场约会了。坏了,毕竟就算是冰川葵,也是要吃午饭的啊。额,我原本的计划是准备做啥来着?家庭餐厅?快餐店?找到了一家经济实惠的西餐店,邀她一起去来着?
那、那啥,班长想去哪里吃什么啊?
「已经决定好了」
这样说着,冰川葵走向了图书馆的中庭。
中庭里有些许长椅。
她坐在空位上,从包中取出盒子,打开了其盖子。
我则坐在她的身旁(诚惶诚恐的),目不转睛地看着盒子里面。
是饭团。
大到感觉能把人打死的白米块。而且还有4个。
连海苔都没有包,超越朴素,已经算是粗野的饭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