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吧?」
由美里指着我说。
「你就是做了这么严重的事。因为你什么都不做,导致贬低了自身存在,我从没看过这种悲剧。」
「……有必要说到这份上吗?」
「当然有,你真的是拥有Y染色体的雄性生物吗?你身为人、不,身为生物都不觉得丢脸吗?你竟然拒绝了渴望生殖行为的雌性生物,此等暴行就等同于扭曲了宇宙的法则。」
「……有必要说到这份上吗?」
我有点受伤。
这家伙怎么能说出如此苛薄的话。
你不是我的恋人吗?不是说好健康或疾病时都要共患难吗?就不能再多对我温柔点吗?
「所以我才对你抱怨啊。」
由美里再次指向我。
附带一提,她今晚依旧坐在我膝盖上。
「我的怨言还不只这些,你不是我的恋人吗?那么你就应该像个称职的恋人,把那四个女生追到手才行呀。」
这什么神逻辑。
正常来说,哪有恋人会讲『你去追那四个女人』?
虽然天神由美里确实不是正常人,单就这点,这段期间我可是再清楚不过了。
说到底的。
由美里所主张的任务,到底要怎样从危机中拯救世界?
她说只要排除了我的无名怨愤,而我没必要再做梦,就能够拯救世界。确实我的无名怨愤,是与冰川碧、祥云院依子、星野美羽、喜多村透四人有所关联。不过这真的是最佳解决方案?难道没有其他办法吗?
老实讲,这真的不该是我该说的话。譬如将我杀死不是更快吗?虽然这光是想像就令我毛骨悚然,但由美里就是拥有如此强大的力量才对呀?
我总觉得哪边不太对劲。
究竟是哪边不对劲,我还说不上来。
「还有治郎同学,我们谈个最根本的话题。」
由美里改变语调。
她的氛围似乎变了。虽然她还是穿着瘟疫医生的装扮坐在我腿上,氛围改变似乎也没意义。
「你,为什么要当边缘人?」
真的是根本问题。
现在谈这干么?当边缘人还要有理由?
「当然需要,治郎同学,你不认为自己其实规格还挺高的吗?」
「我?」
「就是说你。你其实就是个有钱人家的少爷啊,虽说屋龄有点年纪,不过你住在相当气派的宅邸,妈妈长得漂亮,还是个通情达理的高阶公务员。」
「她就只是个啰嗦的老太婆,而且自己妈妈漂亮能有什么好处?」
「你从来没为钱困扰吧?」
「也不是说随我怎么用都行,又不是我自己赚的。」
「外型也不算太坏。」
「个子矮就是了。」
「头脑也不差。」
「顶多考试成绩中上罢了。」
「还很有异性缘。」
「你傻了吗?真有异性缘我还当边缘人干么?」
「这话我可无法当没听见。你都有我这个恋人了,还不算有异性缘吗?嘿──哼──」
「可是我又不清楚你的事……说是说恋人,那也只是你自说自话……」
「而且,你可不止受我欢迎而已喔?喜多村透也对你很有好感不是吗?」
「不不不,那家伙才不算数。」
「还有一件事。」
她从我膝盖上跳下。
接着做作地拿起瘟疫医生的手杖,「叩」地敲了地板。
「那个喜多村透,她是你的儿时玩伴对吧?光是有一位美少女当儿时玩伴,你就已经是人生赢家了耶?」
「那家伙就是个不良学生,还使唤我去跑腿。」
「关于这点我倒是存疑。你身处的状况,真的能被称作被当跑腿使唤吗?游乐场钱、汉堡钱、打击场费用,这些不都是喜多村透支付的吗?」
「是没错啦。」
「这些费用加起来也不便宜呀,几乎能一次把你平常出的面包果汁钱打平了吧?」
「才怪,那一点顶多就一半的钱而已。」
「拿回一半不是正好平衡了吗,若是约会,两人这样的出钱比例刚刚好,应该说这完全就是约会了吧?喜多村透和你所做的,从各方面来判断,很显然就是约会啊?」
「那最好是约会,我可是被她抓着到处跑──」
「最后,她这送到嘴边的肉,你居然碰也不碰。」
「就说了,我没把她当那种对象──」
「我直接说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