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吭声你就把我当白痴耍啊!虽然都被你说中我根本无从反驳!
对啦,确实就如你所说的一样啦。
将我心中想法因数分解之后,就成了这女人所说的结果啦!
我有什么办法!谁叫我是个没女人缘的阴沉处男!?像我这种个性扭曲的家伙,本来就纯真又容易受伤啊!这种事自有史以来就从没变过!又不是我的错!有错的是把我变成这模样的世界!我果然还是把这世界毁掉算了!
「要我立刻在这里证明给你看吗?」
由美里对哑口无言、咬牙切齿的我说。
「如果有需要,我能用行动来证明我是你的恋人喔?真要说的话,我自认已经证明过好几次了,不过若是你要求,要我证明多少次都行。」
她以近在咫尺的距离说。
身穿国王装扮的我,坐在我于梦中创造的城堡王座,而瘟疫医生造型的由美里坐在我的膝盖上,就和荡秋千时相同。这个庸医……该不会未来她都会以这姿势,当作是我们相处时的基本状态吧。
还有,现在我的梦境王国里,只有我和由美里,毕竟现在这情况,我实在无心举办晚宴。这对由美里的目的──「限制佐藤治郎所做的扭曲梦境,阻止世界步向灭亡」来说,应该是理想结果吧。
「最快果然还是接吻吧?」
由美里对我细语。
就在我耳边,有如堕天使的诱惑。
「光是在餐厅的接吻,就让治郎同学腰都打不直了,这次要不要尝试比那个更厉害的事?还是说光双唇交合已经无法满足你了?是也没关系喔,就照你想做的去做吧。就算是做比你在梦里做的猥亵行为,还要夸张上数倍,甚至会被限制播出的那种事情也行,只要是你希望,什么我都愿意做。」
「……哼。」
我用鼻子发出不屑的声音。
接着手指向她说。
「不好意思啊庸医,不论你怎么勾引我,都对我不管用。」
「为什么?」
「你也不照照镜子看自己现在什么德行!」
我吐槽道。
「你现在这瘟疫医生的模样是有个屁魅力!被你这种打扮诡异的女人勾引会心动才有鬼!你还好意思问为什么!用常识想想好吗!」
「哼呣。」
由美里用手指捻起覆盖全身的斗篷,叹了一口气。
虽然是在梦里,她的举止却莫名真实。
「会穿成这样也没办法啊,毕竟这里是治郎的梦中。」
「为什么在我梦中就得穿成这样?」
「因为我是勉强进来的。」
「勉强?什么意思?」
「正如你所知,这里是佐藤治郎所独占的个人领域,本来未经过你的许可,是不可能入侵的。」
这……说得也对。
话虽如此,我也不太瞭解这个梦境世界。
「举个例子来说好了,你想像一下太空人从宇宙回到地球。他们得从距离数百公里的高空突破平流层,才能够回到地球。突破平流层的速度是二十马赫,如果不是坐太空梭,他们肯定会被摩擦热烧成灰。」
嗯。
这我倒是有听说过。
所以你是这个意思吗?瘟疫医生的穿着就等于太空梭是吧?
天神由美里是被这全身被斗篷覆盖,戴着诡异面具的打扮所保护?因为「佐藤治郎的梦境世界」就是如此危险?
「你真敏锐啊,正是如此。梦境世界就是精神世界,不做防护潜入他人的精神世界,与自杀无异。」
「简单来说,这就是套防护衣。就跟冲进火场跟潜入海底这些特殊场所一样,必须穿上消防衣或潜水衣,才能保护自身安全是吧,这样讲我就懂了。」
「真不错的比喻,治郎同学还挺有文才的。」
「少说蠢话了。」
谁有什么鬼文才。
不过说起来,我勉强算隶属于文艺社,虽然是幽灵社员。
「而梦境世界也是意志的世界,我会呈现出瘟疫医生的模样,是因为我自认是治疗世界的医生,这也象征着我的觉悟,觉悟也就是意志之力。我再重申一遍,这类精神世界在处理上必须十分谨慎,至于连个屁魅力都没有这点,你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
「是喔──」
我本能察觉到这是个好机会。
这里是我自己创造出来,为了我而存在的世界。
就算是能在世界各地飞来飞去,不断进行除错作业的天神由美里,也无法在这里恣意妄为。
「什么嘛,结果你根本没什么了不起的。」
「嗯?」
「我又没说错。你口口声声说『我是自在的』,还扯什么觉悟象征,说这么好听,到头来你根本是被强制穿上那么矬的服装,才能够进到我的梦里。」
「哎呀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