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也是会出现这种情况。
我以为能够自由操控的梦境,发生出乎意料的状况,这种事多少都会发生,就连我自己,都不太清楚这能力究竟是怎么回事,出点意外也不足为奇。
「嗯,只是意外罢了,嗯。」
我得出这个结论,再次迎接夜晚。
这次要做一场能把垃圾日常的忧郁一扫而空,叫人嗨翻天的梦。
一入眠,我又回到属于自己的王国。
今天宫殿也是人山人海,众人沉醉于盛宴,跟班A班长、跟班B辣妹、跟班C文艺社员,依旧醉心于我,不良学生抛下「给我记住!」的狠话,奔向便利商店跑腿,今晚我依旧龙颜大悦。没错,就是该这样才对呀,这才是世界该有的面貌。一切都由我摆布,人们绝对服从我的命令,白天的时间根本就是垃圾,夜晚时光才是我的现实。真是的,要是现实跟梦境能颠倒过来不知道有多快活──
「真叫我吃惊。」
……这话应该由我来说吧。
瘟疫医生,又是他。这个穿着诡异、莫名其妙的家伙,昨晚把我的梦境敲得稀巴烂。
「你怎么还在做梦啊?生命力如此强大,真叫人佩服。」
「你、你竟然又跑出来捣乱──你到底是什么人──」
「不好意思,该说再见了,愿你这次能拥有美好的现实。」
†
我再次从梦中醒来。
汗流浃背的我从床上弹起大喊,阳光从窗户照入,外头麻雀吱吱喳喳地叫着。
喂喂喂。
真的假的。
这家伙怎么又出现了。
这次也是突发状况?怎么可能连续两天发生?再怎么说都不对劲吧?
和前天不同的是,这次他不是拿巨槌敲烂我,而是用类似电锯的机械将我切碎成块。不论过程如何,结果都一样。任我随心所欲控制的梦境中,出现了一个我不认识的人,而他将我的梦彻底消灭,这是千真万确的现实。
「治郎!你是要睡到什么──」
「就说你不准进来了老太婆!」
换衣服、吃早餐、刷牙、坐电车。
今天依旧在学校被跟班ABC当成空气,被不良学生叫去跑腿,虽然我没特别表现出来,其实内心焦躁到不行。不不不,怎么可能,为什么会变这样?他不会今晚也照样出现吧?应该不会吧?
「哎呀,想不到你今晚还来呀。」
出现了。
瘟疫医生。
「虽说有二就有三,不过有道是事不过三喔。」
他举起手杖。
手杖变成了筒状的铁块,那形状如同战舰大和号自豪的主炮一般,当我回神,偌大轰声已然响起,我和我的梦消失得无影无踪,连一片灰烬都不剩。
†
第四天。
第五天。
第六天。
都是以同样结局收场。
我做梦,瘟疫医生出现在梦里,将梦境和我破坏。
瘟疫医生的手杖,能变化成各种形状。
有时是火焰发射器,又有时是机关枪,或者单纯的大剑,后来还变成我所不知道的某些东西,就连是不是兵器也不清楚,总之那把手杖不断改变造型,且一成不变地蹂躏我和我的梦。
第十七天。
同样的情境不断上演,就连了无新意、只有同一个老梗能玩的艺人,都不会炒这么多次冷饭。
然而状况产生了变化。
改变的是我。
瘟疫医生照常出现在我今晚梦中,他叹了口气表示对此感到厌烦,并举起变形成不知名武器的手杖,就在他打算挥下武器,告别今晚梦境之时。
发生了超出他想像的事。
我挡下了他的武器。
「……真令我惊人。」
瘟疫医生叹道。
「光是有深不见底的生命力还不够,你竟然培养起了抗性?」
「别以为!」
我咬牙切齿地喊。
我的声音颤抖,不只是声音,连接住武器的手也直打哆嗦。只要稍微恍神,今晚我就会被这形状诡异、打下去肯定很痛的武器给彻底消灭吧。
「我会!一直!挨着!打啊!」
「好气魄。」
瘟疫医生说。
看来他藏在假面底下的脸正笑着。呵呵呵,我听到了类似这样的声音,偏偏还是用变声器修出的声音,实在叫人不爽。
「其实我并不喜欢干劲、努力这一类土气的事物,但你接受我那么多次治疗还能苟延残喘,实在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