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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隐隐约约觉得,如果我和宫城读同一所大学,似乎会很开心罢了。
「仙台同学。」
我听到宫城的声音便抬起头。
「你有不懂的地方吗?」
「我不是要说这个。今天那是怎么回事?」
果然啊。
宫城连续两天把我叫来的理由。
我已经预料到,但我佯装不知。
「什么怎么回事?」
「你不是在走廊上抓着我的手腕吗?」
「我只是想捡你掉在地上的东西而已。」
「如果只是要捡地上的东西,没有必要抓住我的手腕吧?」
「只是手稍微碰到一下罢了。」
「我不觉得那叫做稍微碰到。」
好麻烦。
就算她一直追问我不想说出口的话,也只会徒增我的困扰。
而且要是我说实话,她想必也会很困扰。
为了我们彼此着想,「我不想把你还给你朋友」这句话我还是别说出来比较好。
「……你想要我怎么回答?你告诉我你希望我说什么,我就说什么。」
我提出能够和平解决这件事的意见。
如果她有什么想要我说出来的,我照着说出来就可以结束。就算把这件事继续拖下去,也不会得到令我们都满意的结果,因此随便怎样都好,早点结束它比较重要。不过我知道这种答案不会让她满意。
我不是要你这样做。」
「那你希望我怎样做?」
「告诉我你抓我手的理由。」
「我只是想碰你,所以就碰了。」
我说出其中一部分的缘由。
「什么跟什么。好好回答我。」
「我回答了。」
「那你想碰我的理由又是什么?」
我觉得她最好别问这种问题。这样我们都能和平地过日子。
「宫城啊,你是明知我答不出来,才故意这样问的吧?」
我为了中断这串接连不断的问题而如此问道,但我没有得到回答。无可奈何之下,我只好说出下一句话:
「就算没有理由,有时候也是想碰的吧。」
我这么说着,向宫城伸出手。
尽管现在的我们之间比以往多了些距离,不过我的手还是马上就碰到了在我身旁的她。我摸着她的脸颊,把手掌贴了上去。虽然宫城的表情因不悦而扭曲,我却还是没把手放开。从紧紧贴住的地方传导过来的体温让我感觉心情不错,我接着让手从脸颊往下滑,碰到她的脖子。
我现在对她的想法想必是不纯洁的。
「哪会毫无理由就想碰人?」
「既然你这么说,你碰我的时候,又有什么理由?」
「我是──」
宫城语塞了。她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把我放在她脖子上的手拉开。
「仙台同学,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不管是在学校还是在这里,你都一直在做一些奇怪的事情。」
她用低沉的声音说着,同时垂下视线。
「我也不懂──宫城,快点下今天的命令吧。」
再这样下去,我没有自信能保证不出任何事情。我知道只要是在她面前,维系我理性的螺丝就不会发挥作用。
虽然表面上我们装作一如往常,但其实我们还没回到原本的样子。一旦有一些微小的刺激,特意装出来的表象就会轻易破碎。
与其任凭未知的事件发生,不如让宫城来命令我。她应该只会下一些无关痛养的命令,这样总比现在的状态好得多。
「那么,让我给你打耳洞。」
宫城没有抬起视线就说出了「耳洞」这个词汇,这实在抄出了我的预料,让我下意识地反问道:
「耳洞?」
「对。在你的耳朵上打洞。」
昨天她要我朗读,我却摸了她的耳朵,如今她或许是要回敬我昨天的举动,她抬起头拉了拉我的耳垂。
「绝对不要。」
我对她坚决说道。
像耳洞这样以后也会留下来的东西是不行的。
宫城总是想在我身上留下痕迹,而她实际上也时常这样做。我一直容许她到现在,但这是因为那些痕迹很快就会消失。
可是耳洞就不一样了。
我无法像往常一样接受它。
「为什么不行?」
「因为会违反校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