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这股剧痛让我发现到一件事。
就算不用武器,也能让对方感受到这种痛楚。虽然自己也受到一定程度的伤害,疼痛感却比单方面挨揍减少许多。
这次反而是其他部位的痛楚更胜以往。
抓着对方的手好痛,急速跳动的心脏也好痛,紧张和兴奋让我喘不过气。
对人施暴原来是这么不舒服的一件事。
这些人却感到乐此不疲,脑子果然有病。
我的脑子也不太正常,才会想得到一把枪。
接下来的事转瞬即逝。
我们三个从楼梯上摔下来,本来要被当成「大打一架」随便处理掉。
但我的手骨折,那两个人脚也骨折了,要是不把我们打成这样的原因厘清,双方的监护人都无法接受。
因此我被施暴这件事才终于曝光。恶行当然没办法全数证实,但已经足够了。
那些家伙的父母分别带着他们来我家谢罪,虽然没办法就此谅解,但至少比被人漠视好多了。他们的个性顽劣,幸好父母还有点良知。
结果他们转学了。
我也在骨折尚未痊愈之前转学了。
不论真相如何,我确实把人推下楼梯。
做为当时的加害者,我接受惩罚离开这里,这对我来说也算是满意的结果。
顺带一提,我把没用过的枪重新埋回原本的河堤了。查了之后才发现,光是持有改造枪枝也会触法,现在真庆幸当时没开枪。
但向APP求助后拿到枪这件事,我并不后悔。
因为持过枪枝,我才明白自己根本不需要。早晨来临后,我才发现晚上想的那些事都是错的。
在这间学校的最后一天,我去了保健室一趟。
「这样啊,你要转学了。希望搬过去的那个地方会是你的安身之处。」
芳村老师的反应很平淡,但也因为这样,他才是我在这个城镇唯一能沟通的贵人。
我怀着感谢的心情向他鞠躬。
思考了一会后,我决定开口。
我将凝滞的空气从肺部吐出,缓缓说道:
「──再见。」
「嗯,再见。对了,我觉得你的声音很好听啊。」
芳村老师在道别后又补了这么一句。
于是我迈向崭新的城镇。
但愿我在未来的日子里不会再渴望枪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