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1.和「情人」的年底年初

感谢了,我不能再独占海啊……虽然如果可以,这个,我们毕竟才刚成为男女朋友,我也不是没有这种想法,而且坦白说,一想到今天也可以一直跟海一起,我就高兴得不得了。可是我还是不希望因为我的任性,让海不遵守约定。」

  只要我拜托,想必海肯定愿意立刻联络她们,跟她们说明事情原委取消约定。而且只要说明情形,天海同学和新田同学也会谅解……应该说天海同学甚至会说出「你一定要以他为优先」这种话。

  可是话虽如此,天海同学应该也很期待能和她最喜欢的好朋友海一起玩个尽兴。哪怕有理由,想必还是会非常遗憾。

  我多半还会在朝凪家住上一两天,即使白天不在一起,等到傍晚海回家之后,便又可以在一起。晚餐、夜晚,还有睡前……照海的作风,今天晚上多半又会找理由把被窝铺在我身旁一起睡。因此多得是可以独处的时间。

  可是天海同学和新田同学不是这样。关于她们两人家里的情形,我不知道的事还比较多,但她们同样有门禁,也有双亲与其他家人等着她们回去。多半还有全家一起出门等排不开的事情吧。

  能和朋友见面的时间意外得少──正因为如此,我才会觉得只要行程能够配合,希望她们能够珍惜这样的机会。

  无论是对海,还是对天海同学与新田同学。

  「所以海就去玩个痛快吧。然后等你回家之后,在方便说的范围就好,我想听你说说今天的情形。」

  「……嗯,知道了。既然真树这么说,我就久违地去尽情玩个痛快。还有圣诞夜的事我也想好好说清楚,跟她们道谢。」

  这么说也是。

  如果前天平常一起行动的五个人依照约定在我家开派对,那天晚上我们多半就会在意大家,不会形成甜蜜的气氛,至于表白以及表白后的吻,也有可能会拖到明年。

  虽然在天海同学他们心中,我们已经被认定为笨蛋情侣,但是我们在圣诞夜那天晚上正式开始交往,所以得尽快向他们报告,并答谢他们的体贴才行。

  「那么看时间差不多该出门了,我就出发了。真树,不可以因为我不在,就只顾着玩游戏喔。」

  「你是我妈吗啊……嗯,我会按照海的吩咐,在你回家前都乖乖睡觉的。」

  「也不可以上厕所喔?」

  「这是哪门子的处罚啊。」

  「嘻嘻。啊,如果身体不舒服,或发高烧很难受,别客气尽管联络我。我马上回来。」

  「了解。那么慢走。」

  「嗯,我出门了。」

  海似乎是因为出门前能稍微跟我说笑而感到满足,踩着轻快的脚步前往和天海同学她们约好的地方。

  我目送海离开,等再也听不见她的脚步声后,慢慢钻进被窝里。

  我睡的被窝感觉相当舒服。根据海的说法,这个最近没有机会出场,一直放在柜子里。但是无论垫被还是羽绒被摸起来都很松软,简直像是刚晒过。

  多半是空伯母会定期保养,随时维持干净好让客人使用吧。和前原家铺了之后万年不收的床大不相同。

  我暗自下定决心,等到回家之后就要久违地挖出沉睡在衣橱里的棉被干燥机,接着听到两声轻敲和室纸门的声响。

  「──真树同学,我想打扫和室,现在方便吗?」

  「空伯母……啊,好的,请别客气。」

  「呵呵,那就失礼了。」

  空伯母先是等我回应,这才静静走进室内。她围着围裙戴着口罩,还套上橡胶手套,拿着窗户清洁剂……看起来全副武装,不过这才让我回想起来,现在正是大扫除的时期。

  我偏偏在这个时候占用和室,让我感到更加过意不去。

  她为了换气而开窗,用吸尘器吸过榻榻米,仔细擦拭和室的摆设,以及一旁小小的对开式木柜(多半是佛坛)。

  「……真树同学,真的很谢谢你喔。」

  「咦?」

  「是指女儿的事。因为真的很久没看见女儿那样充满情绪的表情了。」

  空伯母一边用清洁剂擦拭能看见庭院的大窗户,一边对我喃喃说起。

  她背对我,所以我无法得知她的表情。但是擦得像镜子一样亮晶晶的透明玻璃窗上,映出了空伯母开心的表情。

  「那孩子啊,小时候还挺顽皮的。会拖着朋友玩到深夜,因此被我或爸爸骂得大哭,还常和大了她足足十岁的哥哥吵架……虽然很让人头疼,不过还是很开心。啊,你知道吗?虽然现在几乎完全看不出来,但是她的额头发际有道有点大的伤痕。那是她小时候用力撞到桌角,当场喷血了。那时候真的差点被她吓死。」

  「哈哈……原来海也有这样的时代啊。」

  「就是啊……呃,对不起喔。你非得躺着不可,伯母却跟你说这么多话。」

  「不会,比起单纯躺着,像这样听空伯母说话开心多了。」

  不管怎么说,如果根据她的说法,海可以说是相当顽皮。

  至于当时的我,根据我的记忆,都在玩游戏、看书,有时玩玩卡片,当时就已经开始显露室内派的迹象。

  这么说来,我和海从小就是两个极端……至于国中时代的情形,就如同以前海所说的,到了现在则是活力充沛地跟我成为笨蛋情侣。

  「海说起你的时候真的好可爱。光是在我们家稍稍提到就会露出开心的表情,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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