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跟随着走来走去的学生。而尽管心中鼓足了干劲,但却很难提起搭话的勇气。
我上次主动向别人搭话都是多久以前的事了呢。像是日高同学、高濑都是主动跟我搭话的,我能跟这一类人稍微进行沟通,但这一次却必须主动由我开口才行。
说到底我就是个不想受伤才远离他人的胆小鬼。
但是,正因为权衡之下还有着势在必得的东西我才毫不犹豫地行动了起来。都趁着势头来到这了,也只能是顺势而为了。
毕竟我只是不能笑,并不意味着我不能跟人沟通。
做不习惯的事真的很累。
我问了三个人,但结果他们都不认识日高同学。是我运气不好只找上了与她没有关联的人吧。
被我搭话的人与我接触时都一脸诧异。毕竟是不认识的男的在四处打听女学生的事,这反应也正常。
我本想去学校接待处去询问的,但那没开放。我以此为开场白,跟他们说自己有事找日高同学,但却没得到一个想要的回答。
基本上呢,大家的普遍做法都是通过明确其年级或是社团活动等归属来找人的。但我原本就不属于这所学校,在找人这方面处于压倒性的不利状况。孤身无援的我只有这种办法。
我手里掌握的信息只有日高同学的姓名和年级,手牌着实太少了。
但即便是这种情况,若我是那种能笑得出来的人,一定能在这问题上有所进展的。如果带着和善的笑容接近他人,并展露出一定诚意的话,大多数人都不会那么心怀警惕的。总的来说,这个世界就是这种设定,不友善的人会活得很辛苦。
我从未想过笑不出来这事会在这种时候给我添麻烦。也不对,迄今为止都是因为我不去与人扯上关系,才使得问题没有在明面上显露出来,但它一直都存在于我的心里面。早知如此,我就该按照日高同学的策略更积极地去面对这点的。
但是,就算我现在再怨恨自己笑不出来也于事无补。我告诉自己,反正以后都不会再跟这些人扯上关系的,不要这么瞻前顾后。
从刚才的打听中我得知了一件事,如今还不是进行后半夏季讲习的时候。
似乎还要过段时间才会召开讲习。而如今没了日高同学在参加夏季讲习这一可能之后,她还在这个学校里的概率就非常低了。没啥事的人是不会来放长假中的学校的。
但我还是决定再继续找找。至少,如果我能遇上认识日高同学的人,也许就可以把握住某些线索。以其性格来说,她应当是广为人知的。我相信只要广散网多捞鱼,总能抓到一个的。
当我走向教学楼,就零零散散地听到了各种乐器的演奏声。大概是吹奏乐部在自主练习吧。也许是为了不混杂在一起,我在自己学校里有见过吹奏乐部的分散开来进行练习。
我朝着最近一处传来声音的方向走去。在通向教学楼后面的走廊附近,我发现一位女生正抱着乐器坐在椅子上。
“那个,冒昧打扰一下。”
为弥补没法露出友善表情这点,我尽可能地使自己搭话的态度更端正些。毕竟不做贼心虚,那就还是更多地让对方感受到你的真诚才是上策。
我的声音引起了女学生的注意,她看向这边。这位看着睡眼惺忪,且有着长长睫毛的女生一脸呆呆的与我对上了视线。
她带着的铜管乐器看着就很沉重,且与其娇小的身体相比显得有些过大,感觉她光是拿着就很费劲。
“你知道高二的日高咲良吗?”
女学生因为我的唐突提问而微张着嘴愣住了。
问完我就感觉翻车了。也许是重复了太多次,我下意识就因为嫌麻烦而省去了那些用于避免他人戒备的说明。
女学生就这么微微张着嘴,一声不吭。她是在考虑如何回答呢,还是觉得我很可疑呢,因为其表情没啥变化,我没法做出判断。然后她也许是想到了日高同学的事,以绵软的声音回答道,
“日高同学啊。我知道呀,怎么了吗?”
我心里松了一口气。不,虽然没被觉得可疑是挺好,但她这也太没警惕了吧。这反而让我有些担忧起来了。
“你今天有在学校见过日高同学吗?”
“不,没见过哦。”
日高同学果然是没来学校啊。但是我总算是遇上了认识她的人了。
“这样啊,你和日高同学熟吗?
“我都没和她直接说过话哦。日高同学,就是那个很文静又很乖巧的女孩子对吧。我印象中她都没怎么和别人说过话呢。”
“文静?”
难道她说的日高同学不是我认识的那一个吗?
文静又乖巧,这些词和我认识的日高同学完全搭不上边。
“嗯,很文静。她是个不起眼的人呢。她总是心不在焉的,或者说是难以捉摸。那不同于冷酷,更像是冷淡、神秘那种?至少我没和她说过话,也几乎没见过她和别人说话呢。”
文静不起眼还很神秘,我如同咏唱般复述着女生的话语。但即便化作言语我也还是理解不能。
“等一下啊。那个,你说的真是日高咲良吗?不是同名同姓的他人吧?”
这个女孩子对日高同学的印象,和我对日高同学的印象完全对不上。有哪里不太对劲。我越问内心就越混乱。
“我觉得没错哦。毕竟我可没听说过这个学校的二年级生里有两个叫日高咲良的女孩子。虽然不知道你对她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