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完全搞不懂。
觉得理解的事情,跟真正理解的事情是完全不同的。如果在现代文题目的『为什么你们接吻了』回答『因为顺着形势』的话,毫无疑问会是零分。
果然还是需要具体的回答。
而且,真耶吻我的明确理由除了真耶肯定没有人知道。
说到底,我为什么没有拒绝接吻呢。为什么我们会在那么长的时间里,一直贴着嘴唇呢。
……因为没有拒绝的理由?因为我不会觉得特别讨厌吗?
因为这种理由就跟轻易地跟女生接吻,真的可以吗?
……不如说。
试着冷静下来之后,真的是太让人难为情了。
因为对象是真耶。毕竟在我懂事之前就已经认识她了,也有跟她一起泡过澡,小学二年级的时候我在真辺家过夜的时候,她因为尿床而大哭起来的事情我也知道,这么说来,在低年级的时候,我在沙滩上还有让她看到过鸡鸡……喂,不可以。越是回想以前的事情就越会让人难为情起来。
大体,拿来参照的记忆都太古老了。应该带最近的记忆来吧。
在我去真辺家时,她基本上都会在餐桌的椅子上双手抱膝,专心读着什么文库本。长长的头发垂落下来,在白皙的双推上形成立体的影子。在注意到我来了之后,她就会像容易亲近人的松树一样抬起头来,然后露出有些笨拙的微笑。她的头发有时会乱起来,在我指摘出来之后,就会偷偷去盥洗室整理好。在伊绪或者伯母说话的时候,虽然她都不怎么插嘴,但一副很认真听的样子,时而微笑,时而像波浪一样动起肩膀。明明不擅长看别人的眼睛,但是却有看别人眼睛的习惯,在时而与她视线交汇时——
还是算了。总感觉更难为情起来了、
*
总之,我可以肯定的是,当自己回到公寓的时候,散步之前带有的像是孤独感的东西完全消失了。到现在,我已经不明白自己会那么忧郁了。
虽然也发生更甚于此的事情,但不是因为那种单纯的理由,而是真耶对我进行了更加根本的内心修缮。
有一件事我很清楚。
那就是真耶吻了我这件事让我很高兴。
所以这份喜悦至少暂时消除了我对绚姐单相思的痛苦,以及她为我另外一段恋情进行声援的痛苦。
突然,流南说过的那句乖张的话浮现在我的脑海里。
『恋爱感情是追求正常的冲动吧』
我不知道这句话是否适用于现在的自己。或许完全不符合也不一定。
不过我肯定是,自己从真耶那里收下吻是正常的,因为是正常的,所以不需要再继续忧郁,也不用分析到将自己逼入绝境了。
关于今天这个吻的详情,我目前还不理解。
尽管如此,如果能像小孩子一样只将情绪发泄出来的话,被真耶吻我很高兴。就像被冰冷的波浪摇晃的遇难船终于抵达码头,船员们在灯塔的炉子边上取暖一样带有温暖的喜悦。
我的内心某处想要对真耶道谢。毕竟被她吻确实让我的心情轻松不少,甚至有种被她拯救的感觉。
那个答案正确的,还是称之为正确•不正确的指南针较为适合。我真的什么都搞不懂。我正身处于名为ADOLESCENCE的黑暗之中。
*
但是,真耶星期一没有来学校。虽然我试着发送给她Line,但是没有回信。
取而代之,我给伊绪发送Line。于是,伊绪、
『真耶得流感了』
难道说她是不想见到我,所以才会撒谎吗,会有这种事吗……虽然我胡乱猜测了一下,但她应该不会将伊绪跟伯母还有其他加入也牵扯进这种麻烦的谎言里才对。真的是因为时机不好,所以现在才会生病吧。
『你很在意吗?』
我收到来自伊绪的Line。
就在我思考该怎么进行回复的时候,她又发来了一封邮件。
『那肯定是会在意的吧。因为是真耶』
她把仿佛是自己说给自己听的内容送了过来。
我瞥了一眼,站在窗边,位于阶级高的女生之中的伊绪。虽然我们的视线在一瞬间交汇了,但很快就移开了。
伊绪飞快地在智能手机上输入文字。
不久,那篇文章送到了我这里。
『虽然我也有很多事情想要问问你跟真耶,不过这些问题就全等到真耶恢复正常再说吧』
伴随着这条Line,我还收到了煽动我的表情包。
说到伊绪是否像那个表情包一样精神的话,我看着不像。
*
我在上课时收到了Line。
我原以为是真耶发来的,但是凪夏的。
『网球部的训练日程决定好了,所以这周的星期六可以去荒川自然动物园喔』
我愣愣的看着那条Line的画面。
「这样就可以了吗」我如此想着。
然而「这样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