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地方和魔力有关。因为我以最大警戒在监测着的,这点毫无疑问。无论眼前的死徒是何等优秀的魔术师,应该也不可能不干涉任何魔力,就能发动神秘才对。
「Cup And Ball——这里应该叫Cup And Coin。这是非常古老的赌博,同时也是古老的戏法,根据不同的说法甚至会被断言是最古老的的戏法」
听到年轻人的话语,梵·斐姆的单边眉毛翘了起来。
「根据一种说法,在古罗马时代……不,据说是更古老的希腊时代就有了。在中国被称为三星归洞,也有人主张古埃及也存在过这种东西。大概……这是我的父亲那个时代也有的戏法吧」
埃尔戈缓慢地说道。
他的侧脸不可思议地,和在时钟塔教室教学时的师父非常相似。
梵·斐姆仿佛有点迫不及待般继续询问。
「你是在亚历山大大图书馆学到的,对吗?但是不止是知识呢。在这个情况下重要的不是到处都能学得的知识,而是将它们联系起来的观点。那么,这一戏法到底有什么意义呢?
「您说了这并非赌博,而是神明裁判(Orderl)。也就是说,这并非是和我决出胜负,而是还有着其他意思」
盯着从杯子中出现的一枚硬币,年轻人的眼睛眯细了。
「多半,这也并非是在古董店或者拍卖会上能买到的硬币。而是你在当时就入手了的硬币吧?」
当时,也就是伊斯坎达尔还活着的时代的意思吗?
我对他将两千数百年前的东西,就当成顶多数十年前程度的感觉在使用这点一瞬间感到头晕目眩。我的人生连二十年都未满,埃尔戈的记忆更是只有大概几个月吧。
就仿佛要将这场赌博咽下去一般,深呼吸后。
埃尔戈继续说道。
「这次的手法也是,这个硬币也是,还有刚刚所说的话也指示出了一个事实。你对围绕着我的一连串事件来说,并非只是偶然从不知哪里出现的万事通。也就是说,从更古早的时候开始——和库尔德利斯的炼金术师和无支祁、基兹一样,你是最深,最直接地与我的噬神相关联的人」
「不错的推理」
梵·斐姆深切地说道
「嗯,非常不错的推理。你觉醒后是怎么渡过的,被怎样的老师引导,从刚刚的回答就明白了。想必是一场不错的旅行吧」
「但是,我并不知道为什么要用戏法」
「啊,这很单纯。因为我最喜欢这种人类的文化而已」
梵·斐姆抓起了硬币。
捻住旋转后,黄金的光辉突然变成了白银。这并非比喻,而是金币确实变成了银币。
「哈」
不小心漏出了笑声。
梵·斐姆柔和地笑着,将那枚硬币用右手放到口袋里——这次则是新的金币从左手中出现了。金币一个接一个出现,从他的左手溢出到了橡胶垫上,形成了硬币的小山。
那时太过艳丽而不可思议的现象,我不由得问道。
「额,这也是戏法,吗?」
「童叟无欺哦。说到底,我并不擅长魔术」
我听到这令人意外的发言,眨了眨眼睛。
「我从师父那里听说,您是通过魔术变成死徒的吧?」
「确实如此。作为结果导致存在的基盘改变了。死徒化后大概活个数百年的话并没有什么问题,但到了我这种程度的话,已经是灵魂级别的不同了,与人类的神秘相性变得很差。像刚刚的浮游啊非存在化之类的是类似我的生态一样的东西。这个赌场也基本是我的部下的工作。不过对彷徨海的魔术师来说,我这就是堕落了」
「……是说基兹的事情吗?」
这次,是埃尔戈发出了询问。
「就像你推理的那样,我们算是老朋友吧。所以,也能够推测出你们和那家伙专门在这个时期到访这里,是为了参加我们的船宴吧。确实和正面交锋相比,这样更加文明。嗯,算是相当巧妙的方法。并非说人命如何如何,而是这个方法浪费更少。在这个时代,既然是与残存寿命的竞速,那么这样的节约就是非常重要的了」
(寿命……?)
那是指,什么的寿命呢?
只是,我想起有时时钟塔会有「现代才是对魔术来说最后的时代」的传言。对我来说,虽然不知道最后是什么意思,但想来我也与此事有关吧。
「那么,就按照约定,给予你那名推理报酬吧。现在对你来说的问题是那三柱神明,不过有能够压制那记忆饱和的方法」
埃尔戈的眼睛一下瞪圆了。
然后,梵·斐姆转向了我这边。
「然后,另一格。这是听到了刚刚的推理后给你们的奖励——格蕾。或者说应该叫你格蕾·布莱克莫亚吗?」
「不,不。在下,并没有继承布莱克莫亚的名号」
我一边将惊愕咽下去,一边回答道。
这个死徒到底了解到什么程度。
没错,养育我的灵地确实被冠以布莱克莫亚之名。在那里被授予的秘法,正是我能保护师父的体术和神秘的基础。
「……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