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怎样才不会烫伤」
师父抬头望着那艘豪华邮轮。
海浪不停地拍打着巨大的客船。
带着从古至今未曾断绝的悠远节拍。
"诸如抽签和赌博,也可以算是神明裁判的变种。就如我先前所说,赌博也是脱离人之意志的行为。如今颇为俗气的赌博,居然拥有神圣的性质,历史也真是奇妙。"
「嗯、嗯。真是精彩的授课,不过你想得太多了,君主(Lord)」
基兹的嘴畔飘出酒气。
「我的提案可是很欢乐的哦。而且,不管是哪个国家,为了知晓神意这样的借口大多也就是开头说说,很快他们就往娱乐方向发展了。毕竟,赌博真的非常有趣。不仅能得到巨额的财富,还能看到别人崩溃坠落的场景,简直是一举两得,也难怪会上瘾」
基兹的话语中,除了学术论证以外还掺杂了别的东西。
大概,就是所谓的经验之谈吧。
俗话说,愚者从经验中学习,贤者从历史中学习。这位彷徨海的魔术师应该已经经历了从公元前至今的长久岁月。对他而言,经验和历史已经没什么区别了。
师父眯着眼问道。
「所以,才是这里」
「那是当然。再说了,在摩纳哥这个地方,我这样的人说起赌博,那就只有一种情况了」
「斐姆的船宴(casa)」
师父口中喃喃着奇异的发音。
船宴(casa)。
埃尔戈思考了一会儿后,问道。
「Casa,难道就是赌场的语源吗」
「没错。曾经的王公贵族们将别墅称为casa。随后,它连着在其中偷偷进行的赌博一起,成为了赌场的名称。因此,如今赌场的主办方也可以被称为house」
师父一边回答,视线却无法从基兹身上离开。
像是有无形的针缝出丝线,将两人的视线固定成一条。
「使用语源作为名称,不仅因为这艘豪华邮轮富丽堂皇,或许也由于我们这些魔术界人士太过喜欢文字游戏了」
「正所谓语言即世界」
基兹笑着回话。他的笑脸虚伪至极,只剩容貌之美留在了我印象之中,令人胆寒。
我禁不住也出声问道。
「这是,怎么一回事呢」
「嗯……」
师父小声喃喃。一旁的基兹则只动下巴不作声,用嘴型传达着「请」。
随后,师父清了清嗓,开始了说明。
「这艘豪华邮轮就是所谓的赌船。虽然搭载了各式各样的度假设施,但其核心是摩纳哥规模最大的赌场。并且,船主梵·斐姆也定期招募愿意向自己挑战的赌客」
「唉,这里的主人不是……」
不久前才聊过关于其真实身份的话题。
死徒。
最古老的吸血种,强大的吸血鬼。
「没错。所以时钟塔也绷紧了神经。在对方还未造成明面上问题的当前,时钟塔尚且与之保持着互不侵犯的状态。不过说来,这也应该在圣堂教会的干预范围之内」
师父一脸辛酸地说道。而一边的我,脑内已是一片混乱。
师父所说的话并非难以理解,只是过于荒谬,理性上令人难以接受。
我一边艰难地咀嚼着一个个信息,一边面向基兹。
「难道,基兹先生所说的就是……」
「很好。赌赢了斐姆那小子,输的一方就得悉听尊便,如何。比起野蛮的魔术对战,这个的做法更加文明、更加温和,没错吧」
基兹一脸得意地昂首挺胸。
……难以置信。
我大概能理解了——这位彷徨海的魔术师,是个十足的贪欢逐乐之徒。他是让埃尔戈吞食神明的三人之一,又让白若珑吞下了竜种,作为一个令人恐惧的神秘之人,其举动却又隐约透露出俗气。
若和他正式交锋,我们胜机渺茫。因此,师父应该会接受他的提案。
但是,没想到居然是赌博的形式,对手还是个死徒。
「啊哈!基兹先生和教授·领导者,要用轮盘、巴卡拉(baccara,一种纸牌赌博)、麻将、泰国的赛水牛之类的方式,一赌输赢吗!我可了解了!像教授这样的人,会用装满子弹的左轮玩俄罗斯转盘对吧!在掷硬币决定先后时胜负就八成确定了的疾速感!实在是令人目不能移!」
在一旁听着话的弗拉特此时正两眼放光。
实际上,这和他平时沉浸于动画时的状态并无两样。事情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了呢。
师父轻轻叹了口气。
「倘若双方都失败了,又该如何。输成穷光蛋下船的概率本来就更大吧」
「哎呀,胆量真小啊,埃尔梅罗二世」
基兹伤心地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