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发的少年抬起了视线。
「凛,从刚刚开始手机是不是就在一闪一闪的?」
「诶?」
凛带着的便携端末的指示灯,仿佛在提示一般闪烁着。
「……有邮件来了」
凛呆然地嘟囔道。
「现,现在才注意到邮件啊!因为,完全没有响啊!」
听到凛说的话,埃尔戈拿起便携端末滑动一下,眉头皱了起来。
「这个,已经变成静音模式了。应该是,在机场关机之前操作的吧?」
「……诶?那是啥玩意?」
但是,动摇也只持续了数秒。
阅读了邮件后,她被其他的冲击给震得瞠目结舌。
「作为阿特拉斯院的接待人,君主·梅亚斯提亚过来了——哈?这是怎么回事啊!」
「梅亚斯提亚?君主,也就是说和老师一样是时钟塔的人?」
「嗯,是时钟塔的大人物。和老师不一样,是真正千锤百炼过的君主啊。虽然考古学科本来就是万年穷困潦倒的学科,但能够一直作为中立主义的顶点,权威是经过考验的哦」
埃尔戈想起了以前被教导过的,关于时钟塔派阀的知识。
贵族主义。
民主主义。
中立主义。
时钟塔的派阀大概能分成这三个大类。
也就是说,先不论实质,从立场上来说君主·梅亚斯提亚在时钟塔的君主中都是特别的存在。
「……但是,时钟塔和阿特拉斯院,也算不上关系好吧?」
「基本毫无交流呢。单就接触次数的话,经常和我们干架的圣堂教会那边还更多一些。与其说是秘密主义,不如说是孤立主义的呀那玩意。虽然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确实很符合炼金术师的样子」
「孤立主义的,炼金术师们……」
对年轻人来说,无论是时钟塔还是阿特拉斯院,都是无法想象的秘密组织。
这点倒和书本里的魔术学校没什么区别。
但从二世和凛口中来看,那内容似乎被灌注了生命。
单纯蕴蓄的罗列,根据人的不同会变成活生生的知识。这就是说的一方和听的一方双方的问题了。
「老师和我们被叫到这里的这个时间点,阿特拉斯院和时钟塔的其他君主一起在这里的话……」
「嘛,怎么想都不会是偶然吧。这就好像在说不同国家的情报机关的要员们融洽地在家庭聚会一样扯淡……不过,首先就会见面就打架吧」
「对象是考古学派的话那并不是好战分子。虽然和姑且从属贵族主义的老师所属派阀不同,但也不会因此很快演变成正面干架的情况吧。那样的话,我们首先最好要多收集情报哦。那是现在的我们最缺的东西嘛。对面应该莱妮丝她们也在,应该不会演变成那么糟糕的情况的吧」
「原来如此,确实」
年轻人坦率地点了点头。
然后,不经意地回头看了看
「……凛」
是在压抑着的声音。
只是这个口气,凛的全身都被紧张感填满。
「怎么了?」
从埃尔戈背后,半透明的某物浮现了出来。
是幻手。
半透明的手掌,正对着房间的门的方向。
恐怕是肌肤感受到了什么东西。
「在房间外,贴着什么东西……」
埃尔戈用藏到极限的声音低语。
「什么东西?」
凛询问道
年轻人漂亮的眉毛紧皱着。
「细长的……线?」
「埃尔戈,就那样继续观测」
凛这么说着,无声地贴近到了房间的门旁,
单手捏着宝石,用另一只手慢慢伸到门把手上。
调整好气息后,一口气把门打开。
「……!」
打开的瞬间,凛浑身硬直了。
就在这个瞬间,决出胜负。
突然,原本守在一旁的幻手,向不可能的方向扭曲了。
是幻手被绑起来了,不仅如此,年轻人的身体的几乎一切动作都被封住,只是勉强动了动喉咙,他叫道。
「凛!」
「埃尔戈,进行幻手的灵体化——」
「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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