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气地撅起嘴巴。
继续往后翻,出现在眼前的是从新加坡出发之后的景色。
与机场的飞机、秋叶原的街道一起,描绘了日本祭典的风景。
虽然是Monochrome风格,却能浮现出细小的烟花色彩,真是不可思议。
一定是因为,这是大家一起旅行的关系吧。
还有就是,仰望夜空的屋顶之景。
「这一部分是东京的」
「和未那,在那个事务所的屋顶上」
化作埃尔戈之手的少女,非常的可爱。
白色连衣裙翻飞的背影,仿佛要冲向星空。在种种不幸交织的日本事件中,我们和这位少女以及她父亲的相遇,是无可替代的回忆。
埃尔戈在此处绘制了端坐着的两仪干也,白若珑端过来的炒饭,吃着炒饭的夜劫亚纪良的侧脸,还有夜劫雪信以及夜劫朱音这对母子。
看到这些图画,微笑的同时,胸口又微微犯疼。
然后就是,还没画完的,刚才的那片Stony Desert。
「真棒啊」自己不禁说道。
尽管只是观察了一下四周,自己却似乎能在草图中感受到掠过大地的风。
「时间就好像被关在了这个手帐里一样」
我觉得自己经历了一场漫长的旅行。
虽然还不到一个月,但那段时间的厚度已经在我心中凸显出来了。
也许,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吧。
「这一次,能请姐姐当model吗?」
「你说这个……没问题的,但能不能别喊我姐姐呢?」
「不行,因为姐姐就是姐姐啊」
埃尔戈语气坚定地说道。
总感觉,东京之行让这位年轻人的主张变强了。
对于我而言,心里既高兴又有些发痒。
有一种被晾在一旁的寂寞感,心情不知该如何安放。
「……」
还在挪动眼罩的师父好奇地看着我和埃尔戈。
「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觉得,简直就像普通的旅行一样」
「普通的?」
自己眨了眨眼睛,不禁说道。
多么,遥远啊。
但是,难道只有自己觉得遥远吗?
不知为何,我想起了在日本遇到的两仪干也。
被那样的『特别』包围,却纹丝不动的『普通』。
其实,应该不是随便换哪个人去都能像他那样吧。
「师父,我……」
正当我想说些什么的时候。
「哎呀……」
从火车前行的方向传来了叫声。
就像刚才凛一样,从车窗弹出身体的男孩摁住了自己的脑袋。
好像是帽子被吹走了。
在自己的视野边缘,有一片暗淡的白色飘过,一眨眼就不见了。
面面相觑之后,埃尔戈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蹲在了快要哭出来的男孩跟前。
「是这顶帽子吗?」
他那修长的手上,就像变魔术一样托着男孩的帽子。
「我正好够到了」
埃尔戈笑了笑。
旁边的男孩母亲睁大了眼镜,觉得难以置信,但是埃尔戈并没有说谎。
埃尔戈所拥有的看不见的手,能触及二十米开外的地方。
男孩两眼放光,高兴地把帽子戴在头上。
「谢谢你!(Shukran,阿拉伯语)」
听到阿拉伯语的感谢,埃尔戈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以笑容回应男孩。
又过了一会,男孩的母亲走了过来,递过来一个用纸包着的Cake。
或许是手工制作的吧,在不太均匀的面料上,有些许杏仁。
「这是阿拉伯世界的传统点心,Basbousa(巴布萨)。请您收下吧」
「我明白了」
埃尔戈坦率地说道,把蛋糕放在膝盖上,瞪大眼睛盯着看了好一会,好像自己正捧着一件谁也不知道的秘宝。
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小口,只见他脸色一惊,朝我们这边转过头来。
「姐姐和大家也一起吃吧」
「啊,好的」
我把分到的巴布萨含在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