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夜劫活不下去的生物。
但是,为何这个男人会掌握这一点?
名为两仪干也的男人,并不是单纯的理想主义者和无病呻吟的人道主义者,这一点朱音已经理解了。
那么,这人到底是什么。
到底是怎样的人生开花结果后,才会构筑出这样的人格啊。
某种意义上,比起她所接触过的神秘,这个男人要更加无法理解。
「如果,他真的会破坏仪式的话,那一定不是出于对女儿的爱」
就像是将接力棒交给远方的某人一样,干也说到。
「关于这点——」
*
「这就是我的专业领域了」
一边在石阶上疾驰着,师父说到。
明白了。
搞清楚了。
是Whydunit。
正因为是在现代仍然拘泥于魔术和神秘的人们,才不会背叛各自的动机。
过去看穿了众多魔术师的动机的,师父的鉴定眼开始发挥实力。
「夜劫雪信的基干是——」
石阶终于到头了。
羽翼的形态依然在变化着,那里有着戴着鬼面身穿白色西服的男人——恐怕是夜劫雪信,和埃尔戈站立着。
「——埃尔戈先生!」
*
羽翼已不再是羽翼了。
变成了一条缠住神篱,将头伸向夜空中的大蛇。
在黑夜之中仍显漆黑———宛如是将微弱的星光都吸收进去的黑色大蛇一样。
它发出着奇怪的声音。
本来的话,蛇是没有发声器官的。就算是眼镜蛇,也不过是通过摩擦尾巴来发出声音罢了。
但是,那个东西却在呐喊着。
呐喊之中蕴含着强烈的魔力。
啪嗒啪嗒的,处于连接状态的夜劫的术者们一个个倒了下去。他们的眼睛和耳朵之中流出红黑色的血流。通过经路连接起来的他们,承受了人类的神体无法忍耐的魔力逆流,逆流将他们的魔术回路烧毁了。
「这就对了」
处于仪式中心的他自然也不例外。
「这样就好了亚纪良。随你喜欢去做就好。我一直想这么做的」
雪信非常的开心地说到。
从鬼面的内侧流出,鲜血从他的下巴上滴落。
「我只不过是想——」
和血的滴落一同,男人的双膝触地。
终于用尽了力量嘛。从鬼面的缝隙之中能够窥视到肌肤变得发白。如他的名字一样,变成了宛如雪花的颜色。
「——变得不再【特别】」
如此说到。
那是一句格外平凡平庸且太过于真诚的话语。
5
爬上石阶的我们这一群人之中,第一个做出反应的是凛。
「搞什么啊,那不是怪兽吗…………」
凛如此茫然地说着看向大蛇。
大蛇刚刚的喊叫,包含着无比惊人的魔力。
只不过,那股魔力并没有构筑成术式。所以没有直接和那个用径路连接在一起的我们,不过是在近距离听到了管血乐团演奏的程度,但是对夜劫的术者们那是足以震碎耳膜的冲击。
我和师父,被大蛇脚下的一幕吸引。
「埃尔戈先生!」
红发的年轻人也回头看向我们。
紧跟着雪信就倒了下去。
白色的西服被撕破,露出了内侧凄惨腐烂的皮肤。从同一位置的切伤之中,溢出惊人的血流。
「夜劫雪信」
走到他身旁,师父蹲了下去。
鬼面微微朝着他转了过去。
「………….埃尔梅罗二世啊」
嘶哑的细语之中,微微掺杂着一点呻吟。
师父从怀中拿出药草,施展了止血的魔术。虽然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魔术,但确实起了效果的样子。
「想要放弃特别,你是这么说的吧」
师父开始如此诉说。
这好像就是在爬完石阶之前,师父所看穿的动机(whydunit)。
「所以你在一直抑制着自己的存在感吧。就算被周围的人说是天才什么的,却始终让母亲处于当家的位置上,也是因为这个理由吧。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说自己并不适合被评为夜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