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 「因幡之白兔也是这样的吧。被鲨鱼吃掉了皮肤的白兔,靠着大国主神的智慧得以恢复。母亲效仿那个传说,想要让我恢复。毕竟都有了这般程度的咒体」
所谓咒体是什么,埃尔戈不知怎的理解了。
那是指若珑。
不管是青年的身体还是被青年所吞食的竜,作为这个仪式的咒体都再好不过了。正确使用的话,治愈夜劫雪信的伤口也是可能的。
「……但是,我却并不渴望这种事」
雪信低语道。
就在这时,从地下,传来了奇妙的声音。
「这是……」
埃尔戈看向脚底下的异变。
从脚底下,有某种东西在不断爬上。
脚底一直能感受到的震动,变得越来越激烈,已经等于轻度的地震了。如果是灵体感觉较为敏锐的人,可能光是这样就会摔倒了。
「是胎动」
雪信如此说到。
「神体聚齐了,神体被这般程度的赋活,恐怕还是自神话时代以来第一次吧。和这神体深度连接的这座山,对其做出了回应」
这座山正是神,二世也无数次说过了。
通过长年的信仰与生活而确立的,虽然限定范围但却极为强力的魔术基盘。
然后,雪信触摸自己的腹部。
「就是为了这一天,做了这么多准备」
话音刚落,他便将村正的刀尖对准了自己的腹部。
「什——!」
然后毫无犹豫地,用白刃划开了自己的侧腹。
滴滴答答的脓液,毫不留情地玷污了他的手指。
用那沾满污秽液体的手,雪信抓起了脚下的一只蛇。
「给你了,亚纪良。随你喜欢去做吧」
蛇被放到了雪信的侧腹上。
从那划开的侧腹,蛇的头部迅速地钻入了身体内部。
「等——!」
不给埃尔戈以制止的时间。
自发脓的伤口钻入骨头的缝隙,蛇一路划入身体的深处。痛觉并未消失,雪信的肌肤随着蛇的扭动颤抖着,鬼面下传来的呻吟声亦清楚传达着他的痛苦。
最终,蛇又从同一个伤口上钻了出来。
蛇的嘴上,叼着一个肉块。
那好像是某种器官。
不待片刻,那条蛇便钻入其它蛇的缝隙间,爬向了羽翼的根部。
羽翼的一角,将那器官吞食。
随后羽翼震动起来。
已经有七成以上被黑色浸染的羽翼,如同在痉挛一样颤抖着,播撒下越来越多的羽毛,其身姿不断改变着。
「抱歉啦,亚纪良」
雪信说到。
「我啊,一直想这么做」
这听起来并不像忏悔。
单纯是表明自己的立场,仅仅是在确认事实。
「我并不想被治愈。要死掉其实也无所谓」
在漫长的时间里积满了水的容器,如今就像要溢出来了一样。
「我只不过是想——」
*
「你想说雪信那小子会因为对女儿的爱而破坏仪式嘛?」
「……………」
干也短暂沉默。
本堂如今被让人耳朵感觉不舒服的静怡笼罩着。
夜劫的屋子被完美的和外界切离开来。
干也一路走来时经过的道路也是非常平和的,让人难以置信就在附近有魔术师们在战斗着。
「大概,不是那样的」
干也如此说着摇了摇头。
「如果理由是爱着女儿的话,说到底就不会将夜劫亚纪良交给夜劫了吧。就算说经历了夜劫梅因为神体的拒绝反应而死亡这个事故,也没有将亚纪良带回来移植神体的理由。就算是你的命令,他也只要和亚纪良一起逃走就好了。如果他想这么做,思考和下决心的时间总还是有的」
在这之中,他的语气就连这寂静都自愧不如。
他的语气之中寄宿着宛如放学后的教室宛如午后的事务所宛如医院的走廊宛如夕阳下的公园一样,能够让相遇的人们表情缓和下来的某种什么。
「你也不认为夜劫雪信是那种人吧」
「…………」
这次轮到朱音沉默了。
正是这样。
朱音会把仪式交给雪信,说到底,她还是认为雪信是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