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随之响起了优美的旋律,与此同时,周围浮现出黑色的东西。
是黑色的纸片。
很快被折迭起来,变化成了另一种形态。
与阴阳道中被称为式神的术极为类似,但是这种术式也被其他魔术体系一脉相承地继承下来。
夜劫亦是如此。
这是女子(伊妻)的拿手好戏。
「飞舞吧!」
随着她的命令,纸鹤飞了起来。
或飞向黄昏的天空,或乘上了流淌在山川之中的黑色灯笼。
「时钟塔。时钟塔的魔术师。真不错的名字啊。真是嫉妒啊,真是羡慕啊。和我们这些边陲之地的人完全不同,是魔术世界的贵族啊」
伊妻哧哧地笑着,动了动手指。
琵琶再次响起。
高雅的曲调,会制造出无限多的可怖之物吗?几十张形状各异的折纸,从她身边飞出。
「羡慕得快要发疯了呢」
弹奏琵琶的同时,伊妻低语道。
「所以说,可不要以为自己可以在夜劫的庭院中随意走动哟」
*
我们好不容易才在陡峭的斜坡上刹住了车。
脚尖前方不到一米的位置就是悬崖。
就在掉下悬崖之前,我把死神之镰(Grim Reaper)插入了地面,自斜坡的基岩上一跃而下。脚下传来悬崖上滑落的碎石之声,非常可怕。
我用一只手立刻把身体提了起来。
把自己和搂着我的腰的凛两人扶起。为了不滑下去而找了处树木丛生之处往上爬。
缓了一口气之后,凛问道。
「你还好不?」
「鬼门关走了一遭啊」
凛苦笑了一下,拂去了衣服上的枝叶。
总之,夜劫看起来并没有追上来。好像从之前站立的地方滑行了很长的一段距离。
「哇塞,财政收支大危机!明明攒了那么多钱,结果从新加坡再到东京,除了棺材本几乎都赔掉了!这下怎么搞啊!难不成要把那柄村正卖掉赔钱给我吗?!」
虽然身体平安无事,不过刚才交战中消耗的四颗宝石,却给她的钱包造成了巨大的打击。
我确定凛已经好好发泄一通之后,开口问道。
「凛小姐,这样真的好吗?」
「……你说什么?」
「……不,没什么,只是就这样先逃走了」
就在这么说着的时候,自己望向了对侧的山林。
天空被晚霞染成了红色。
天色已晚。
用不了多久,夜劫的时间就会到来吧,自己有这种预感。
凛也抬头看了看天空,叹了口气,耸了耸肩。
「这也没啥大问题吧。这次行动的目的,是侦察敌情和救出夜劫亚纪良吧?正体不明的仪式已经进行到这个程度,光靠侦察是很难解决的,也没有必要跟夜劫雪信做个了断」
「啊……」
这句话让我松了一口气。
在那场战斗中,她并没有忘记应该做的事情。
她非常认真地关注着每一个目标。之前在事务所里,她就说过直取目标,不要犹犹豫豫,而其本人最先实践了这一点。
「怎么了吗?」
「……没有什么特别的」
我摇了摇头。
「总觉得挺高兴的」
「是吗?」
凛也轻轻闭上一只眼睛。
然后痛苦地吐槽道,
「那家伙的强大真是出乎意料啊」
「而且,比起夜劫雪信本人的战斗能力,他最后展示的——和其他家族成员一起使用的魔术明显更有问题。虽然和时钟塔的集体简易仪式很接近,但时钟塔几乎没有那种立竿见影的集体魔术。反倒是圣堂教会擅长这种魔术」
实际上,自己也是这样判断的。
纵使雪信是强大得可怕的魔术师,也不及埃尔戈和无支祁那种规格外的存在。毕竟是在可以想象的范围内——正因如此,才会真切地感受到全身发抖。
但是,最后的魔术却让人毫无头绪。
即刻将施术者全员化作同一个魔术回路使用的,集体魔术。
「在东京没见识到,大概是被时间地点所束缚的魔术吧」
「是因为这座山吗?」
「没错,被土地所束缚的魔术。时钟塔也会在工房中使用更加强大的魔术,不过,夜劫家族似乎更加极端。以神体为核心,以将近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