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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gito, ergo sum(我思故我在),是这样吗?」
我思。故我在。
以前,凛和二世也说过这句话。
埃尔戈的名字的源流,不就源自那句话吗?实际的命名者是出于什么理由选择了这个词还是个谜,但埃尔戈自己也有一种奇妙的共鸣,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
我思,故我在。
「难不成,你手里有一张源马的假面?」
雪信如此问道。
「是的」
埃尔戈用手按住了腰包。
「那个兄长竟然会把面具给别人,看来他很中意你啊」
雪信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为难,但又带着几分信息。
到底是怎样的兄弟呢?
哥哥作为夜劫的继承人被抚养长大,却在途中被剥夺了使命。因为弟弟太有才能而被夺走了使命。
尽管如此,哥哥还是很高兴能够成为面具师。他说弟弟解放了自己。
那么弟弟呢?
雪信这边又是怎么想的呢?
「那么,使用那副面具吧」
「……不」
埃尔戈摇了摇头。
「为什么不呢?」
「源马先生让我自己决定何时佩戴。或许,这幅面具并不是为了和你战斗才送给我的」
「原来如此,你似乎也有自己的执着呢」
如此说着的同时,雪信注视着羽翼。
巨大的羽翼看起来就像一颗参天大树。
「啊……」
埃尔戈的嘴唇上溢出了热乎乎的叹息。
「……是那家伙的,羽翼」
无论变成什么样,自己都明白。
不可能不明白的。
那家伙的幻翼。似乎嗅到了大海和风暴的气味。胸口不可思议地发烫。仿佛自己全身都变成了心脏,连指尖都在颤动。
这是,什么东西呢?
埃尔戈一度,有一种被肢解,然后又被重新组装的感觉。
「若珑他,就在那里吗?」
「你很在意他吗?」
「是的」
埃尔戈点了点头,果断地回答道。
「我,必须,战胜那家伙才行」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那边。
雪信眨了眨眼。
「……真是令人吃惊。你的表情,和今天早上判若两人」
是这样吗?
在事务所醒来的时候,自己也感觉获得了重生。
从那之后仅仅过了半天,应该不会有什么改变,但是至少,自己想做的事情是非常明确的。胃的深处,还残留着熔岩般的情感。那情感是如此的赤热,如此的扭曲,如此的黑暗,如此坚信自己的存在。
——那家伙,想要和他见面(想要战胜他)。
并不是恢复了记忆。
对于开口便是亲友称呼的白若珑,并不是想起了什么。
尽管如此,自己的心脏还是激动不已。
想要和那样完败了的,自己的同胞面对面。
然后,同时还这样想着。
我得想办法给夜劫亚纪良做点什么。
——‘你能办得到吧?’
想要好好地面对给予自己厚望的埃尔梅罗二世。
「收获之时,快要到了」
在巨大羽翼的根部,雪信如此说道。
「从仿徨海的魔人那里汲取养分。这是我的母亲和他的师父定下赌约的回报」
「赌约?」
雪信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没有继续追问,埃尔戈提了另一个问题。
「亚纪良小姐,也要为此牺牲吗?」
埃尔戈这个问题,让雪信眉间的伤口扭曲了。
「那么,你又是怎么想的呢?」
「不久之前,我还不知道这件事」
没错。
就在几个月前,海贼岛上的埃尔戈把所有的价值判断都变成了【是】。如果是在那个时候,就算是魔术师的非道也能接受吧。
浑浑噩噩。
心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