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我觉得擅自把二者重叠在一起是非常失礼的,但还是无法放弃。
不久,山路变得稍微宽敞一点了。
道路的一旁,设有一座小型神社。
靠近神社的地方,站着一个穿着纯白西装的男人。
「……夜劫雪信」
那个男人的名字从凛的嘴里漏了出来。
4
二世开着车穿过弯弯曲曲的隧道。
这是最后一条隧道。
虽然开出了隧道,但世界反而变得昏暗起来。
很暗。
让人不敢相信太阳还没下山。而且,车子越往前走,黑暗的感觉就越强烈。
这不仅仅是单纯的光线亮度问题。
对于人类的感知来说,黑暗之物正在升起。
如此庞大,如此沉重,但又如此脆弱,似乎在早晨就消失了的幻梦一般的存在。
「……老师」
埃尔戈,透过窗户,盯着山林。
准确地说,是高耸的山脉的对面。
虽然从这里无法直接看到,但夜劫的宅邸就建在对面的朽绳山上。
「你感知到什么了吗?」
「……是的」
埃尔戈点头。
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着。
「好像整座山都变成了一头野兽」
「喂,光是从这里绕到夜劫山的山麓,还得三十分钟以上呢」
二世咂了咂嘴,用力握住方向盘。
过了几秒,埃尔戈开口了。
「把车停下来吧」
二世听到这句话之后把车停住,埃尔戈下了车。
湿漉漉的风吹着。
往前走了几步,护栏的尽头是深深的悬崖。
年轻人俯视着悬崖,像是在模拟(Simulation)一般移动着视线,二世低声说道。
「你该不会……」
「如果是我一个人的话,跑的比较快呢」
他斩钉截铁地说道。
这句话的意思,二世听得很明白。
「啊……」
二世摸着腹部,像是在强忍胃痛,叹了口气。
「为什么,我的学生总是这么鲁莽」
「对不起」
「你现在能用孙行者的神核吗?」
「……不能」
埃尔戈,摇了摇头。
「大概是被若珑打入身体的术式所影响,我与孙行者的联系完全被封锁了」
在东京北塔上空,与若珑战斗的时候,年轻人的身体被打入了彷徨海的术式。如果是只是使用幻手的话,倒也没什么问题,然而一旦超出幻手的范围,身体内侧就像被看不见的锁给封住了。
「阻止暴走的代价吗?」
二世低声说道。
恐怕确实如此。如果当时继续暴走的话,到底会造成多大的损失呢?后来才知道,在新加坡的海贼岛上暴走时,摧毁了一座岛。
这种状态还能战斗吗?
就算能战斗,会不会再次失控?
「即便如此……」
接下来的想法,无法用语言表达。
埃尔戈,最渴求的东西是什么,他自己并不知道。
是帮助格蕾和凛吗?
是想为夜劫亚纪良做些什么吗?
还是——
想要和若珑做个了断呢?
自从在海盗岛上被捡到以来,这是埃尔戈第一次对自己的欲望如此不确定。
(……但是)
这些都不是谎言。
不管是想要帮助凛和格蕾,还是得知亚纪良的经历之后,胸口那股的闭塞感,或是一想到要和若珑再战,胃底就炽热难耐,这些都是真的。
然后。
偶尔会有令人绝望的食欲涌出,这也是真的。
(……大家)
大家都是这样吗?
我们每个人都有那么多想做的事情吗?
还在海贼岛上的时候,埃尔戈更加平稳。每天听着海浪的声音,和海贼小鬼们一起过着安稳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