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着南国的水果,随心所欲地唱着歌。即便害怕那悄然接近的喰神冲动,但那个时候的埃尔戈是满足的。
「即便如此……」
埃尔戈,再次说道。
视线从悬崖上移开,看了看腰间的包。
里面装着一张面具。
现在的年轻人身上穿着的,是在海贼岛上被打捞上来时的那套衣服。衣服的材料还是一个谜,但二世对其进行了多方面的研究,并且对其卓越的耐久性,以及所蕴含的神秘,给予了肯定。
他隔着腰包,轻轻抚摸着源马的面具。
「即便如此,我现在也必须去那里。就像老师说的那样,虽然可能会犯错——这是非常可怕的,但我想做的事情,现在都在那座山上」
「那就把我也给带上吧」
二世说道。
魔术师往埃尔戈前方瞧了一眼之后,挠了挠后脑勺。
「要是只有我一个的话,你的幻手应该能带的动吧。也不能开车追着你来回跑。那样会被凛骂的」
「……会很摇晃吧?」
「那就拜托你手下留情了」
面对一边咳嗽一边转过脸去的二世,埃尔戈哭了。
偷偷用手指擦了擦眼角。
「可能做不到那么好,请您做好心理准备」
二世的身体被一只看不见的幻手抱了起来。
「哦!」
从喉咙里传出半是惊叫半是惨叫的声音。
他正趴在埃尔戈的背上,看着下面的悬崖。悬崖的底部被倾斜生长的树木遮住了。落差至少有几十米左右。
「那个什么,埃尔戈。你说做好心理准备是什么意思?!」
「要上了!」
红发年轻人背着二世从悬崖上一跃而下。
5
「请二位回去吧」
夜劫雪信用平静的语气说道。
在这种情况下,这种平静才是可怕的。
右臂还缠着绷带和打着石膏,左手拿着白木刀鞘。
雪信微微扭曲着眉间的伤疤,眯起眼睛。
「我不想和时钟塔的君主(Lord)扯上关系。但是,今天是夜劫重生的日子。无论是谁都不能通过这里」
「真伤脑筋啊」
凛闭上了一只眼睛。
故意抱着胳膊,微微后仰身子。
尽管明显处于不利的状况,但这位年轻的女魔术师却摆出一副符合自身风格的挑衅架势。
「那我还想问问你呢」
「白若珑那家伙也是属于魔术协会(彷徨海)的,你们就不能放过他吗?」
「恕难从命」
男人拒绝了。
凛瞥了一眼河中流淌的黑色灯笼。
「夜劫摆了我们一道」
她如此说道。
雪信的手指似乎动了一下。
「我们听说夜劫的目的,是移植神体」
「…………」
我的皮肤仿佛被电到了。
雪信所散发出的敌意,更加强烈了。
「但是,看看这里就明白了。无论如何,这种规模的术式不可能仅仅用于神体移植。神秘是万能的,但是操纵神秘的我们不是万能的。尽管日本魔术和西方魔术在基底上并非同一,但是这个性质是不变的」
「夜劫的家事和诸位没有关系吧?」
「没有。既然是时钟塔的君主(Lord),就不可能被远东的魔术组织欺骗。说来惭愧,我们的老师所把持的派系是时钟塔的吊车尾。但凡有那么一点点风吹草动,就此瓦解也不足为奇」
我忍不住笑了出来。
虽然这是完全没有异议的事实,但这样的做法是否应该说是老师的熏陶呢。哪怕是弱点都要毫不犹豫地作为手牌使用,果然是什么样的老师教出什么样的学生。
「……原来如此」
站在我们眼前的夜劫雪信的眉间,与割伤融为一体的皱纹越来越深。
「我还以为是两仪家委托你们做些什么呢」
一瞬间,我屏住了呼吸。
因为雪信的洞察正中红心。
原本,两仪干也以这种形式委托了我们,我们才卷入了这次事件。
——『帮一帮,这个孩子吧』
可能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吧,到现在自己才这么思考起来。
希望师父能查明某个案件,鉴识某种魔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