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动以己之长攻彼之短的套路,同时将术式和幻翼中寄宿的力量,同时击向神臂的同一位置。
幻翼和神腕发生了激烈的冲突。
仿佛迸发出了从地向天奔流的逆向闪电一般。
仅一瞬之间,令人惊骇的飓风和冲击在GranTokyo北塔楼顶肆虐。
被布置在屋顶的奢华木甲板也被这份威力所蹂躏,厚重的强化玻璃上也出现了几何形状的裂痕。
「……阿若!」
亚纪良将手举到脸前喊道。
在那足以让身体浮空般的暴风收敛的时候,两个人都已经倒下了。
埃尔戈的神腕已经变回了原样。
若珑的右袖撕裂,半身被血染红了。
「阿若!」
即便跑过来的亚纪良使劲摇他,但若珑还是丝毫不动。埃尔戈看来也没有恢复意识的迹象。
该怎么办呢。
她完全不知道。
引起了这么大的骚动的话,很快就会有人从正在施工的楼下赶上来吧。也很有可能会有来搜寻自己的夜劫家的成员赶来。但即便想要搬运若珑,以少女的筋力也不可能抱得起他。
啪嗒,的声音传来。
是躺在一旁的埃尔戈的衣服上落下的便携终端的声音。
看来由于来电产生的振动,让它从夹克的口袋中掉了下来。
亚纪良战战兢兢地捡起了那台终端。
上面显示着来电人的名字。
「……额。」
受伤的若珑发出了微弱的呻吟声。
对亚纪良来说,这是她第一次看到青年如此柔弱的姿态。很明显,需要尽快地进行专门的治疗。
「……」
在一小会儿的烦恼后,少女按下了通话键,将终端放在了耳边。
3
「追丢了?」
「很遗憾。」
师父这样说着,收起了移动终端。
在他正面的夜劫朱音的身旁,跟随着夜劫的成员。
他们好像一个一个地对朱音耳语,向她汇报着情况。
这里是夜劫之馆。
在这个漆黑的墙面上挂着一溜的假面的房间里,自己和师父听闻了事态的发展过程。
(……埃尔戈先生,行踪不明)
根据自己等人接收的报告来看,追着被带走的埃尔戈的凛正在向GranTokyo的屋顶飞奔,但无论是将人带走的彷徨海魔术师·白若珑,还是埃尔戈,包括据说和他们在一起的夜劫亚纪良,所有人都消失了。
没办法冷静下来。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是埃尔戈第一次和自己的同胞打交道。
不禁想起了在新加坡公寓的屋顶上,埃尔戈快乐地唱着歌的样子。我才不怕幽灵什么的!这样向星星呐喊的红发青年,现在到底怎么样了呢。
「……」
从师父的侧脸上,没法看出他在想什么。
就如同在一旁凝视着我们的能乐面具一般,几乎所有的表情都消失了。这是在处理与时钟塔交涉之类的相关问题时,时不时会让人看见的表情。恐怕,这是以前在对棘手的事项上,这个人勉强进行处理的方法。
「……真是夸张地大闹了一番啊,彷徨海。」
与他相对,朱音则丝毫不掩饰自己的苦闷,说道。
「看来,又要去事先去讨好一下那些政治家了。幸好混乱现场的GranTokyo现在还在施工,办法总是会有的。」
妇人和师父的视线,相互纠缠着。
她的视线,就如同闪烁着妖艳的光泽的毒蛇。
我在时钟塔的法政科,也见到过和她有类似氛围的日本魔术师。
难道说,这是类似国民性一样的东西吗。
「真的很遗憾,君主(Lord)。」
夜劫朱音又一次开口说道。
「虽然听说您的学生十分优秀,但到最后没能看到其表现。不会是,因为同样是魔术协会而放水了吧。」
她话里的意思,连我都能看出来。
她的言外之意分明是在质疑。
【是不是真的追丢了啊,会不会是和彷徨海合谋上演的一场戏呢?】
那黑色的眼瞳,仿佛不打算放过任何细微的变化一般,紧盯着师父。
被她盯着的师父,轻咳了一下。
「虽然我们都是西欧的魔术协会,但时钟塔和彷徨海基本没有接触哦。」
「就当做是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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