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而不停地吃着剩下来的水果的老师,凛好像感觉自己有点说过头了,吐了吐舌头接着说道。
“不过,刚刚的训练真该说是名不虚传呢。埃尔戈的动作,突然就变得好了不少。您会被弗拉特那家伙加上莫名其妙的绰号的理由,我也有点理解了。”
“我和格蕾也说过吧……我想放弃当讲师了。”
我觉得心脏仿佛被贯穿了一样。
和最初被这么告知的时候一样,听见这样的话,我感觉我的喉咙和胸口好像都变成了石头一样。
而远坂凛的反应则是这样的。
“……老师,刚刚那是认真的?”
她非常直接地盯着师父。
“如果老师是认真的,我没有阻止的理由。但是,老师您是生来注定成为时钟塔讲师的那种人吧?”
“你会这么说啊。”
师父皱着眉说道。
这并不是在发怒,也不是在责备对方不能理解自己,就总感觉是那种十分悲哀的表情。那就像是向绚丽的星空伸出手以后,却第一次知道自己无法抓住的少年一般的表情。
“点心和红茶谢谢了。我稍微去走走。”
“啊,那这孩子我借走一下行吗?”
柔弱的手突然抓住了正打算跟上去的我的身体。
虽然抓得不紧,但其中不由分说的态度把我的动作封住,只有视线飘忽不定。
“放心吧,教授。”
“……想干啥就干啥吧。”
师父就那样转过身走了。
*
“哼哼哼”
远坂凛的笑声仿佛在说“总算抓住你了”一样。
简直就像是将目标纳入瞄准镜的狙击手,或者把老鼠逼入了绝境的猫一样。虽然有时候师父的义妹莱妮丝也会露出这种表情,但让她露出这种表情的人毫无例外地都下场悲惨。
“……那,那个——”
“没事没事,别紧张坐下吧。因为被他们叫做埃尔梅罗教室的秘藏之子所以我到处打听呢,结果却是一直被老师藏着嘛。没想到居然是这么可爱的女孩子呢。”
明明是爽朗温柔的笑,其中却有着让人无法言语的威压。
实际上,自己也没能作出什么反应,就被按在了椅子上。我感觉被埃尔戈的那个看不见的幻手拘束住的时候都比现在好太多了。
“不过,在此之前有其他想问的问题。”
那双美丽的眼瞳紧盯着我,其中映照出我的身影。
“不当讲师什么的,那个人,到底想干啥?”
“……想专心研究,他是这么说的。”
“哈啊……那就麻烦了。”
她单手捂脸,移开了视线。
“麻烦,吗?”
“毕竟,不管是继续当讲师,还是专心研究,都是正确的嘛。明明两边都是正确的却还在烦恼,还真是太像那个人的风格了,简直是令人发笑啊。”
她所说的话,我非常明白。
这是很符合师父的烦恼,完全就是这样。毕竟无论哪边都会是艰辛的道路,这和不管什么时候都不断在忍耐着的那个人的侧脸,实在是太般配了。
“不过,真的只是这样?”
凛继续问道。
“刚刚那个,肯定没有在撒谎吧。不过,如果只是正确与否的问题的话,我觉得他会更快作出决断的。毕竟你看,从老师的生存方式来看,他并没有得以烦恼的充足空闲吧?虽然赌徒不管赌哪匹马都行,可要是在不停烦恼要如何选择的时候错过了比赛,那就是单纯的傻瓜了。那么,老师那样说,说不定是有别的什么理由呢。”
她不停地继续向前压迫着。
恐怕即便如此,也是凛因为讨论对象是老师已经而有所留情了吧,我是这么觉得的。
“……大概,”
从我的口中流出了话语。
“大概,我,知道这个理由。”
“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
我没能立刻回答。
接着,这次是凛那一边开口了。
“……我不知道该不该说。你和我的一个熟人很像呢。”
肩膀因受惊而抖了一下。
那是,比任何事物都要可怕的话语。不,如果是过去的自己的话说不定会恐惧吧……。那可是我即便身处夏天的新加坡都不脱下外套的理由。
只不过,她没有继续向前更进一步,而是转移到了别的话题上。
“我在几年前参加了一场战争。”
3
埃尔梅罗二世坐在了海滨沙滩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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