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谨慎。
“啊对了,我还有个问题,时钟塔的恶毒魔术师是个什么样的人?”
“….”
这次,轮到青年沉默了。
“别提了!那家伙真的很恶毒,和这次袭击行动毫无瓜葛,知道太多对你没有什么好处!”
这倒不是唬人的话。
如果无意间“分享”了周围的事情,反而会引火烧身。利用『咖啡馆』之类的地方招募新的葱头也是为了不添上过多的利害关系。如果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雇佣关系,也不会有什么麻烦。哪怕自己这票干得不错,以后也是陌路人关系就是了。
“不过,我还是很在意。而且这和工作有关系的话题吧?如果你不愿意告诉我,我现在就离开这里。”
“你…”
他在那一瞬间露出了杀气腾腾的眼神,然后叹了一口气,说道。
“那是被称为掠夺公的魔术师。”
“掠夺?和海盗一样?”
“不要混为一谈。我们掠夺的是黄金珠宝,最坏的也不过是他人的性命。那家伙掠夺的,是对于魔术师来说比灵魂还要重要的东西啊。”
那种口吻,就好像是在叙述自己内心恐惧的怪物一样。
对于魔术师来说,比灵魂还要重要的东西……啊,那种东西自出生就注定了。并非魔术使之流的伎俩,那是魔术师将自己的一切都注入其中的事物啊。
“….那个混蛋拆解了别人的魔术,然后夺走。”
没错,就是他告诉我这句话的时候。
巨大的爆炸声冲击着我的鼓膜。
三走摩托艇当中,两艘已经燃起橘橙色的火焰。
不对,真正奇怪的现象并不是这个。哪怕是发生了这么巨大的爆炸,周围的海盗们却还是垂头不动。
“什么…这?!”
哑然的青年还是以最快的速度行动了起来。
他的指尖摩挲在腰间的枪托上,略微侦察之后——
“是那里!”
说完,他立刻拔出手枪。
浅滩上的礁石地板溅出小小的火花。
然后,从红树林的阴影中….一个高大的身影默然地出现在我们眼前,不可能啊,怎么可能藏得下?!
“你用了什么魔术!”
“……很遗憾,没什么大不了的。”
影子开口道。
是一个长发男子。
从长相来看,应该是欧洲人。
年过三十,眉间深深的皱纹和不愉快地紧抿着的嘴唇给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只是在衬衫外面套了件亚麻夹克,显得很随意,但优质的皮鞋保持着微妙的平衡,以至于不会显得过于休闲。
“以前也做过类似的事情,只不过是在发动机上释放了简单的点火魔术而已。尽管如此,由于魔力不足,延迟型术式构造失败了。本来爆炸还得晚点发生的…啊,至于你们的朋友,只是安眠药而已了。当然,是用魔术强化之后的安眠药,只是我能做得好的领域只有这个嘛?”
似乎是被橙色火焰影响,男子的一脸痛苦。
似乎是又遇到了相当不想面对的真相。
“….你是…掠夺公…”
青年茫然地抬头仰望,嘴唇颤抖着。
时钟塔的魔术师慢慢降低了视线。
“原来如此。所以,你已经找到了consultant的住所吗?”
他指了指青年腰间挂着的皮革包。
“什么?”
“为什么,你这家伙——?!”
青年下肢一软,然而魔术师却毫不留情地继续指正。
“因为你随身携带,所以我发觉那个皮包应该是魔术礼装和触媒。你在侦察我的住所的时候也用了同样的魔术吧?恐怕是马六甲当地的魔术。再加上,刚才装作要问什么的样子,但如果是童乩1或者杜坤2那种附身型,就不用那么麻烦还来问我。因此,你皮包里的东西….”
“给我闭嘴!”
青年大喊着,掏出了腰间的皮包。
“啮咒吧!(Curse And Bite)”
那是咏唱。赋予魔术回路活性并且使得神秘得以在现实中显现的祷文。
说时迟那时快,有个东西从里面飞了出来。
“啊…!”
我愣住了,一时间忘了呼吸。
因为飞出来的那个东西——
那是一个被压缩成拳头大小,却被令人害怕的怨念和杀意装点的女人的脖子。
“生首….!”
“….准确地说是干首,一旦贯穿头盖骨,人的头部就会出乎意料地变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