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套还快用完了、能不能支援我一下啊」
「一会儿就要去约会了、我那女朋友正好来了姨妈、真难顶啊」
「我刚交的那个男朋友、每次刚一见面就缠着要和我上床、前几天刚和他吵了一架」
最初还澄清自己是种马男这一传闻的我,渐渐开始担心起来。担心如果现在对我这些可以脸不红心不跳讨论男女之事的朋友们坦白「我其实是处男」的话、会不会被他们看不起。
就这样、始终无法鼓起勇气坦白一切的我、心境也从最初的「想要澄清自己」、逐渐变成了「不想暴露自己其实是处男」、最终戴上种马男的假面、变成了现在的模样。
话又说回来、先不说色色的事情、我甚至从来没有和女孩子恋爱过,我至今也搞不懂自己是怎么和完全感受不到共鸣的这些家伙他们打成一片的、我到底为什么会被称为种马男啊。
明明是现充、却是处男。明明是公认的帅哥、却是处男。明明被称为种马、却是处男?
如此这般、在那扭曲的表面工程和青涩的虚荣心之上、筑起了我的学校生活。
☆
接下来、虽然可能有点长、但是还请各位听我讲述关于我自己的一些事情。
说来惭愧、我还在是初中生的时候大概属于那种不起眼的类型。
我既没有加入体育社团、也不怎么讲究打点自己、校服按照学校规定穿得规规矩矩、每天带着瓶底似的厚眼镜。即便如此我也交到了意气相投的朋友、对眼下的日常非常满足。我当时一度觉得、或许未来成为高中生、乃至大学生的自己也会以同样的方式生活下去吧。
然而、就在我参加晴丘高中入学考试的当天、我却喜欢上了一个女孩。至此、我的人生彻底的改变了。
那天我在车站大厅发生了点意外、眼镜框被弄坏了,而帮助了眼前一片朦胧、穷途末路的我的、正是那个女孩。
她说她正好也是去参加晴高的考试、不仅把我带到了考点、考试结束后也很担心我、陪我一起等到父母开车来接我才离开。
即便在模糊不清的视野中、我也清晰地看到了她那近在咫尺的面容。
她的双马尾给人以温婉安静的印象、可我却在与和她的对话中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愉快与心动。
我立刻就理解了自己此刻怀揣的感情。此时此刻、我脑中不禁回想起那句不知道曾在哪儿听到过的话——恋爱不需要刻意去追求、而是会自然而然地陷入其中。
互相自我介绍过后、因为我们二人都没有十足的把握一定能考上晴高、于是便做下约定、等到成绩发表、我们都合格了的那天再去交换联络方式、随后便挥手道别。
仲村日和。我从未忘记她告诉我的那动听的名字。
我不禁觉得现在土气又不起眼的自己配不上她。于是便下定决心要变成能得到她放心的样子。
我换上了隐形眼镜。剪短了自己那容易打卷而一度放弃拯救的头发、不断练习用发胶让头发挺起来的方法。我修剪了自己的眉毛、也尝试着能让校服穿起来更好看的方法。尽管我对时尚潮流之类的东西一窍不通、但为了能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土气、我还自己研究了私服的穿搭方法。
尽管我很害怕熟人和朋友打趣我「你不会是打算在高中来个大变样吧?」、但为了那个女孩而改变的心意让我克服了所有恐惧。
就这样、到了成绩发表的那一天。
那天来到晴高的我并没有看到她的身影。
虽然我有种她也会来学校的预感、但也不排除她会选择直接登录学校官网查询成绩的可能性。我感到些许失落、但仍坚信她一定也合格了、只不过是感人的再会推迟到了入学典礼那天而已——我找了一个乐观的借口来安慰自己。
入学典礼当天、在学校公布的班级名单中我找到了她的名字、我对此感到无比兴奋。尽管我们不在一个班、但我还是立刻赶去和她见面、也就是在那时、我留下了近年来最令人惊愕的回忆。
出现在我面前的是一位头发染成亮色、穿着精巧的小裙子、华美绚丽的少女。
参加考试时着装要收敛一些是常识性的事情、尽管如此、和记忆中出入过于巨大的、少女的身姿还是让我的内心产生了剧烈的动摇。
另一方面、看到我现在这副模样的少女好像也和我是相同的感受。她瞪大了眼、难以置信似的一次又一次确认我的名字。
「诶……但是、镝木君?真、真的是你吗?」
「嗯、嗯。如假包换我就是镝木隼。那个……你是仲村同学、没错吧?」
「是我哦。哇——、镝木君和那天的简直判若两人、吓了我一跳呢。话说回来真是太好了、我们两个一起合格了呢!今后请多指教哦!」
尽管外表变换很大、但是短短聊过几句后我心中的石头总算是落了地、她还是那个让我一见倾心的女孩。即便如此我受到的冲击似乎远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大、明明应该借着再会的气氛和她交换联络方式、而我却把这件事忘得一干二净了。
就这样、在起跑线上跌倒、我单相思的每一天就此拉开了序幕、另一方面、不仅是外表、我与她在别的方面上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简单来说、就是我们都在升入高中的同时、加入了真正意义上的现充集团。
还是初中生的时候我对现充并没有什么偏见与嫌恶、我能与他们正常交流、和他们一起行动时也觉得很开心、尽管如此我与他们之间仍存在着我无论如何也无法理解的挂观念上的不同、那便是对异性关系的看法。
大家都在初中就经历了第一次、经验人数三人以上更是平均水平、更有甚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