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讲话的吗?」
「用词确实比较古老,当时的书籍词汇都是这样的。维多利亚,你觉得呢?」
「用语是比较古老,但是内容与我所知的一致。」
「只有这些感想吗?」
「我发现有几个单字拼错了。我只读了一点,这本书写对了又难又长的单字,却拼错了连小孩都不会搞错的几个简短单字。」
巴纳德老爷露出满意的微笑,递给我另一本同名书籍。这一本的材质也是羊皮纸,但是比诺娜读的那一本新。我接过来翻阅内容。
「新版书籍的插画变少了,改成了人物插画,拼音错误也都被修正了呢。」
「没错,现在给你的这一本是后来的手抄本。」
「手抄本是过了很久才出吗?」
巴纳德老爷缓缓点头。
「没错,有错字的那本是作者亲手写的书。读他的文章就知道他相当有学养,不觉得这样的作者拼错简单的单字很奇怪吗?我猜这些错字可能别有深意,取得亲笔书后,我一直在钻研拼错的单字,但是看来我好像没有解谜的天分,又或者一切只是我的幻想。」
错字别有意义?难道是指密码吗?
「所以巴纳德老爷认为作者写书的时候,是刻意拼错这些字的吗?」
「嗯,我猜这个作者,埃尔默•阿奇博德是想透过拼错的字,向读者传达些什么。」
巴纳德老爷小时候就很喜欢埃尔默的作品,央求父母买下埃尔默的全套作品来阅读。
我也知道埃尔默•阿奇博德这个人,《失落的王冠》在我的母国哈格尔王国也是名著小说。
「我原本很希望将来能造访《失落的王冠》的故事舞台,但是我一心钻研我国的历史,不知不觉就这把年纪了。一想到此生无望就遗憾无比,毕竟那是我小时候的梦想啊。」
「巴纳德老爷知道这部小说的舞台是哪里吗?」
「就我的解读,应该是我国与史巴陆兹王国之间的辽阔森林地带,也就是西碧尔森林那附近。」
我记得杰佛过去是第一骑士团团员的时候,战场就是在西碧尔森林。
「是那片森林地带啊?有些民族把那一带当圣地在守护吧?」
「是啊,亏你知道这件事。」
「我是听杰佛说的,那里是他的伤心之地。」
「嗯,是啊,那是杰佛他们过去的战场。」
其实我在这本书中发现第四个错字时,也心想(会不会是密码?),还苦笑地认为是职业病犯了。
我原本以为(一百年前写的密码应该比现代使用的简单许多),但只稍微读过一点,还是想不到解密的关键规则。
我还是谍报员时,有一段时期基于兴趣和实用性,而迷上了解密。
我小时候就喜欢从事需要细腻心思的工作,听说想将我拉拔成谍报员的前上司蓝寇也是因为我在地上画出了精致的画作而注意到我。针线活、精致的画作、从文章中解读出固定的规律,我喜欢精进武艺,也同样喜欢专注于这些细腻工作的时光。
就这方面的经验来说,如果这本书藏有密码,那可以假设两件事。
一、如果密码是写给特定对象看的。
若只有特定对象拥有解密的金钥,读者成功解读的难度非常高,因为能设下极为复杂的规则。
二、如果密码是写给不特定对象破解的。
太难的密码没有任何人能找到答案,所以密码不会过于复杂。
那么,若这本书中藏有密码,会是哪一种?
「我已经投降了,所以如果你愿意,要不要挑战看看?」
「感觉是很有趣没错,不过畅销小说家的亲笔稿要价不菲吧?」
「比起在老人家里终老生灰尘,这本书更希望被你们阅读才对。没关系,你就带回去读吧,这是我送你的结婚贺礼。」
于是我就把一百年前亲笔书写的冒险小说《失落的王冠》带回家了。
*
「妈妈,我可以看这本书吗?」
「可以啊,不过这本书应该非常昂贵,可以的话,最好戴手套喔。」
「咦咦,好麻烦。」
「别这样说,弄脏书的话,对巴纳德老爷很抱歉。」
「好~」
诺娜一边抱怨「用词好怪」、「字好难读」,一边专注地读起《失落的王冠》。
不过,当我向佣人说明完用餐与就寝时间等大致的生活习惯,走进客厅时,诺娜已经单手拿着书,在长椅上睡着了。
诺娜的金色麻花辫松开,亮丽长发从沙发上流泄而下,宛如一条金色小河。她的睫毛与眉毛都是金色的,嘴唇则是樱桃红,脸颊上有着汗毛,就像桃子一般。我可爱的诺娜。
我替诺娜盖上毛毯,请瓦莎在暖炉生火。我拿起诺娜在读的书,坐到旁边的椅子上。羊皮纸书飘散着羊皮的气味,手写的笔迹秀丽,装帧高雅,感觉得到手工有多精细。我好像稍微能理解古书收藏家的心情了。
我一边阅读,一边将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