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作梦一样,我本来想说既然哥哥是为了我被处死,我也要在同个时刻自尽。」
「让你操心了,抱歉。」
「不会,就像那个人说的一样,我们该做的不是努力复仇,而是努力让自己幸福啊。」
妹妹拿出抽屉中的身分证放在桌上,他们百感交集看着身分证。
这身分证不管怎么看都很正式,纸的触感、精致的花纹和印刷的文字都能以假乱真。
「这怎么看都是真的啊。」
「那个人是不是制作身分证的官员?」
「不知道,我毫无头绪。」
「完全没答谢她就走真是愧疚啊。」
「她已经斩钉截铁拒绝说联络她会造成她困扰了,虽然无可奈何,但希望以后有机会报答她。」
「她对我说『做这些是为了我自己,你不用放在心上』,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她还说『你们过得幸福就是最好的答谢了』。」
他们完全不清楚艳丽的红发女子为什么要拔刀相助,而且她馈赠的「沿途住宿费和新生活的生活费」还剩下三分之一。
哥哥没有被处刑,也没有沦为杀人犯,妹妹心存感激。
我在诺娜睡着之后悉心擦拭鞋子。
这双鞋的左右鞋跟都收纳着圈起来的线锯条,锯齿已经完全钝掉了,我是不是该把锯齿磨利?不过我应该再也不会锯铁格了吧?
擦完鞋后,我把两只鞋一并收进玄关旁边的鞋柜。我那个时候还把开锁的小型金属工具藏在鞋底,现在鞋底已经用胶黏死了,开锁工具则是另藏他处。
别人若知道我的营救计画,大概会说我是伪君子吧,要怎么挞伐我都好,我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