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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啊」
——感觉情况有点不太对。多留意一下吧。
「但是,这是什么。在没有战斗危险的状态下走路,感觉很奇怪」
「是吗?你之前不是也在海湾地区(比约维卡)散步放松吧」
「那是斥候啊」
是这样吗?
从念话的样子来看,看不出来逞强。
沿着基尔克大道朝着奥斯陆中央车站的方向北上,不一会儿,视野豁然开朗。
奥斯陆大教堂——
挪威国教会的建筑物,与王室和政府有着很深的渊源,是奥斯陆屈指可数的地标建筑。
前方的广场上,盛开着数百朵铁蔷薇。
好像是为了追悼前几年恐怖袭击的牺牲者而树立的纪念碑。
银色少女停下脚步,不可思议地打量起那些坚硬的,没有生命的蔷薇。
「是教会吗?」
Berserker喃喃道。
如此说来,雷米娜思考着。
当时的教会大多囤积着金银财宝,对于维京战士来说是极佳的劫掠对象。
「……虽然觉得不行,但别了吧」
「嗯」
「不要忘记神秘的隐匿。圣杯战争是秘匿的,无论如何都禁止引来视线。当然也禁止劫掠。就算是在你所生活的时代也会引起很大的纠纷,现代社会就更行不通了」
「禁止劫掠?」
「那当然咯。喂,你那个表情是怎么回事」
雷米娜当真看不懂——
一个面带思考的壮汉正在俯视自己。
他一定做过很多次这样的表情吧。
【北方的维京人啊。我不知道你们在想些什么】
【不知晓唯一之神的家伙,尔等都失去理智了吗?】
每当被大洋彼岸的法兰克王国和不列颠岛的人们问起这样的话。
但是对于其他共同体施加暴力,对于男人而言,是理所应当的行为。
在身为维京人的男人看来,想要在寒冷贫瘠的土地上生存,从某处劫掠资源是理所应当的,这样的价值观在血脉中传承。
如果不去劫掠,那就无法生存。因此没有理由对此抱有怀疑。
雷米娜认为,氏族的荣誉和大神的加护之类的精神性,是为了生存延续而自然产生的概念。
现在,作为一个现代人,学习这个神秘古代存在的自己,应该说些什么呢?
比如、
【是足以得到Berserker这个灵基的蛮人姿态,我很中意!】
——嗯。有点说不出口。
——考列斯兄长也说过,相互理解是圣杯战争的theory。
责骂与自己签订契约的英灵,疏远亚种二连圣杯战争的胜利是愚蠢的。
我当然不希望这样。
雷米娜一边思考着,一边抬头看着男人。
Berserker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
峡湾色的眼眸。
多么强烈的视线啊。
如果是一般的士兵或者骑士,恐怕会被吓得目瞪口呆。
明明只是用眼睛看着,却仿佛被巨大的刀刃或者钝器戳中一样。
「你跟那个盾女(拉葛莎)很像」
自己是被表扬了吗?
接下来的话好像没有什么特别的,就这样吧。
「那么……」雷米娜开口说道。
「Berserker,」
「我在,老板」
「用你听得懂的话来讲就是,现代的北欧人已经不会劫掠了。因为没有这样做的必要,所以就不做了,谁也不想做这种事情了。OK?」
「……是这样吗?」
男人一副惊讶的样子。
同时,似乎也接受了。
因为他已经目睹了现代世界的丰富多彩。
现界之后的几个小时,男人一直待在市区,姑且是起到了很好的作用。
「真是令人惊讶啊,维京人抛弃了劫掠吗?」
Berserker望着远处,喃喃自语道。
他在注视何物呢?
是遥远过去的狭湾,还是遥远的不列颠岛的劫掠?
「真是的,即便生活富足,也会自相残杀啊,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