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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开始,我要把我所能做的一切都做了。
「静音……你现在在外面吧?」
我们所缔结的「走婚妻契约」……这种令人舒适的相互依存的关系,我怎么会允许它因他人的命令——因我们俩以外的意志轻易结束啊。
☆
从离琴坂家最近的车站出发,步行约一小时左右的地方有一个小隧道。她现在似乎就独自身处于此。
坐电车移动过去的话,那个地方并不算多远。然而,末班车的时间早已过去。所幸,静音的自行车还停在停车场里。
我跨上她的自行车,很快便离开了公寓。
踩在踏板上的时候,我对静音的担心也没有消失。越是思考,我的腰就自然挺了起来,速度拉快。
我比想象中更快到达了目的地。在用手机确认位置的同时,我也加快脚步向隧道冲去。
过了一段时间,一个没有他人气息的隧道出入口在橘色的车灯照射下出现在眼前。
而在其中,是我已然看惯的身穿地雷系穿搭的女孩身影。静音背靠在画上涂鸦的墙面上,蹲坐在地,头垂了下来。
「找到了……!」
我跳下自行车,赶去静音身边。绑成半双马尾的白发被搅得一团乱。这不是正常的精神状态,一眼就能看明白。
「……晋助。」
察觉到我已经到达,静音的视线微微抬起,和我交汇。随后,她又一次低下了头,用右手遮住露出来的左手腕。
「……!」
在她的身旁,落下了一把已然开刃的刀片。
当它出现在视野之中时,我不由得正面抱住了静音。
「静音……你很努力了。能忍受住,做得很好,很棒哟……」
「……因为,做了『这件事』的话,就没有脸去见你……就连和晋助见面的资格,都真的会消失的……」
她把脸靠在我的胸前,颤着肩膀,断断续续地说道。
放在地面上的刀片,无疑是静音带来的东西。
然而……刀刃上一滴血都没有沾上。
静音在升入大学过后,就再也没有割过一次腕。取而代之的是,她养成了一积攒起压力就会咬住指甲的恶习。
然而,这样的她这次却从家里带了刀片出来——她的精神已经被逼到了光靠咬住指甲根本无法忍耐住的地步了吧。
我轻轻离开静音的身体,视线落在了她的左手腕上。除了过去划出的割腕疤痕之外,还残留着用指甲抓上去的新伤口。
整只左手腕都红肿起来,皮肤也有些被擦破,处处渗出了些微血迹。严格来说的话,这也算是自残行为的一种。
但是,这个抓痕也是静音为了变得与过往的自己不同——为了遵守和我缔结下的「走婚妻契约」,拼命忍耐下来的证明。
「静音……能把头抬起来吗?」
「……不行。」
尽管仍低着头,她还是轻轻将其左右摇了摇。
「还不行……我的脸可能还肿着。」
「……是吗。」
光是这句话,我也能很轻易理解到她不想抬头的理由。
此刻,她勉强才忍受住即将爆发的情绪。她的声音深深动摇了我的内心。与此同时,也以惊人的势头让我对爱彦先生的愤怒高涨起来。
「那这样也行,好好听我说明吧。」
我已经不想再看到静音如此痛苦的模样了。
我已经不能再让她被爱彦先生为所欲为了。
若是就这样继续服从那个人,那不管过多久,静音都逃不出这个人间地狱吧……那剩下的路只有一条可走了。
「静音。我想和你一起……正面面对爱彦先生。」
「……一起面对……?靠晋助和我……?」
静音微微抬起头,用湿润的眼睛与我对上视线。
「对。照这样下去,我看就算你大学毕业了,这束缚也是会持续下去的。所以,我们要让他明白……根本没有过度担心到这个地步的必要。」
「但是,如果能做到的话,我早就……」
「我很清楚,只是和他交谈的话,他也是听不进去的。但是……如果什么都不做,那什么都不会改变。」
我原地站起,向她伸手。
「与其就这样像爱彦先生所说的那般过着痛苦日子,还不如别搞什么这种似是而非的抵抗,认真去做——让他最终肯承认这种关系吧。」
静音大大睁开眼睛,露出微微笑容。
「你还挺有自信的,是有什么策略吗?」
「来这里的期间想了不少,终于是想到了那么个想法,但也谈不上是策略啊……不过,这在我心中算是最优解了。」
我一说完,她便轻轻擦去了将要溢出的泪水,握住我深处的手,缓缓起身。
「那……我就相信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