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的错啊。」
「推卸……责任……?」
「就凭你那种不带脑子的想法,勾引、邀请适龄的异性到自己家里。就因为这种事情,我才斥责了我的女儿。而若是不和你扯上关系,静音可不会受伤。」
「所以我都说了,我才没想勾引静音……!」
「不好意思,我可不想听你找借口。」
……这家伙在说什么啊?
对自己女儿施暴,还把自己的失态也归咎于我,却还能摆出一副似乎很爱惜女儿的态度?
在这十几分钟的期间,我彻底理解了静音不想回家的理由。
说什么人的父母坏话并不太好……何况这还是朋友的父母——这种事情我也知道。
但即便如此,关于这个人,我还是有一句话可以断言。
——他疯了吧。
不论是思考方式,还是偏见、教育的方针,这些一定全是错误的。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才会让他拥有如此偏颇的想法……?
触碰到他疯狂的本性,我紧握的拳头里也积满了汗水。
「……我也差不多该告诉你,我会来见你的理由了。」
事到如今,我已经不会对爱彦先生的嘴里所选宣告出的那句话感到惊讶了。
我的视野扭曲起来,被眼前一片漆黑般的感觉袭击。
「请你不要再把静音带进家里……我今天就是来直接拜托你这个的。」
他恢复明快的声音,不接受一切反驳。
我的思考被爱彦先生的话语静静搅乱。
☆
看在情分上,我就再给你一点宽限期吧。
我允许你再让静音进屋一次。
在那之后,你就断开和静音的一切联系。
把联络方式、记忆,还有那孩子的存在,统统忘掉。
这是为了静音,也是为了你。当发生过错之时,一切就都为时已晚了。
虽然对晋助君有点抱歉,但拜托你了——
爱彦先生所说的这些话语,整夜都在我的脑海中一遍又一遍地不断重播。
时间无情地流逝,我的烦恼却没有消解。明明打工结束后的疲劳还留在身上,但我连好好睡个一觉都无法实现,就此迎来了天亮。
「……她来了以后,我该怎么开口呢?」
现在的我,对她而言是内心依存之处一般的存在。
我根本不想知道,将昨晚的事情告诉她后,她会是什么反应。
光是想象就让我心率加速,胸部被强烈收紧。
和静音说明这些的话,她毫无疑问会再度内心焦虑起来。
不管怎么遣词琢句,我也不觉得能避免这种事态的发生。
我很难做出由自己开口的觉悟。根本不可能做出。
就像静音依存着我一样,我也依存着静音。我们的「互相依存」关系是成立的。我不可能这么轻易地放开她。
越是思考,我的思考就越是向负面的方向倾斜。
「可恶,都这个时间了吗……」
我抬头看向壁挂钟,从床上爬起,走向盥洗室。为了驱散心里的忧郁,我把水泼到自己脸上,试图转换心情。
已经没有时间了。然而,我却想不出任何解决方法。
在别人家庭问题面前,我无能为力。
「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啊!」
我任凭感情拉高音量,猛烈地把握紧的拳头打在洗脸台上。
「到头来……结果还是和我中学那会没差啊……!」
我膝盖摔在地上,丢脸地哭泣起来。
这份无处可去的感情,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膨胀。
「……明明今天可能就会是最后一次了。」
若是让静音看到我这幅模样,我自己就会给她的内心带来负担吧。
就算用毛巾擦去已经湿透的脸,我的眼睛也不断被泪水弄湿。
我把毛巾丢开,像是要堵住眼睛一样抱膝低头。
——咚咚。
敲门声唐突传入耳中。
身体对这个声音产生反应。我向玄关的方向看去。
「她已经来了吗……」
我想都不用想就能明白是谁来到了我的房间。
唯独今天,我不想让她来到这里。
不想让她——出现在我的眼前。
来客拧动备用钥匙,将门打开,走上走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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