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才对,但在没有静音的夜晚,房间却给了我一种缺了什么的感觉,变成了没法让我的内心无法得到充分休息的空间。
而因为现在她走进了这个房间,欠缺的部分得以填满。我感觉到房间本应有的模样终于得以完成。
我跟在静音身后走进客厅。仿佛有个看不见的重担被放了下来,我浑身上下都涌现出了疲惫感。
我坐到床上,把手撑在背后,瘫软下来。
「我也可以坐下吗?」
「你就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随自己内心待在这里吧。」
静音点了点头,在我的一旁坐了下来。
安静的客厅之中,发出声音的只有挂在墙上的时钟里的秒针。
尽管无言,我却完全没有感到不适。正相反,因为静音就在我的身旁,我此刻的内心相当平静。
只不过是在悠闲发呆的时间,却比什么都更有意义,比一切都更加奢侈。
「静音你为什么要参加那种酒会?」
我眺望着时针的前进,唐突地向静音提出疑问。
「……如果我说,是为了忘记晋助……会很沉重吗?」
静音的视线落在她交织的两根指尖上,战战兢兢地询问我。
太有她的风格的回答然我不由得露出笑容,只回答她了一句「是有一些呢」。
「我……不想给晋助添麻烦。一个人沉思着、忧虑着,就连晋助的话语也变得没有办法冷静聆听……于是就暴走了。」
静音现在的情绪大概已经较为安定了吧。就像是要为自己所说的话做出补充一样,她开始向我挑明她的心情。
「晋助是发自内心关心我的人,是接受了这样的我的人……我想要帮上你的忙,想要被你需要……我从心底这么想。……但是,一听说晋助讨厌我的身上存在的特征,讨厌闷黑……我就变得不安起来了……」
静音的声音渐渐颤抖起来。
「我就想着,你其实并不想和像我这样的地雷女……有割腕痕迹的家伙,和闷黑什么的扯上关系,并不需要我……!于是就——」
已经找不到活下去的意义了——她如此说道。
会感觉我的温柔就像谎言一样,因而让自己痛哭起来。
「结果,你就决定要参加酒会了……没错吗?」
「因为已经去度过了那么幸福的日子了,我对回到原来的生活……害怕到根本做不到。所以……只要被我并不喜欢的男性所抱,就能将晋助的温柔全部掩盖过去……我就能再也没脸去见晋助,也就不用再更多依存你了……我是这么想的。」
静音似乎对自己的选择无比后悔。
从她断断续续所吐露出的话语之中,她的心情也不断地传达出来。
「我不擅长应对地雷系和有割腕伤痕的人,至今一直回避和闷黑女子扯上关系……你是从哪里知道的?」
「……是九条前辈。九条前辈说的……在离开公寓,我们二人独处的时候。」
「千登世……是那家伙啊……」
是我打工结束,让静音和千登世一起来到公寓的那天。
我直到现在才知道,和我分别后还发生过那种对话。
虽然我有注意到她们二人的相性不佳,但千登世是和任何人都可以毫不区别对待的性格,所以我还以为让她和静音二人独处不会有问题。
若是平时的千登世,她是绝不会做那种行动的。
但若是去思考她会做出如此行动的根本理由,那她的想法就显而易见,出奇地令人信服。
千登世站在相当近的位置,亲眼看过了我的过去——就连恋爱本身都能躲则躲的巨大创伤,以及我所经历的所有辛苦与烦恼,也愿意听我商量。
她把我视作她真正的弟弟,一直关心着我。
只要那是顾虑到我而做出的行动,那就一点都不奇怪了。
千登世只要是为了保护我,她是能自然地自行扮演起反派的。
「你不用在意千登世的发言……就算我这么说,也很困难吧。」
只浮于表面的话语,静音也一定不会接受的。
想要让她真心接受,看来没有除了好好传达出去以外的办法了。
一切都不再隐藏地,亲口对她说出。
「你听我说。现在的我对于静音没有任何『不想扯上关系』的想法。恰恰相反,你已经是我不可或缺的存在了。」
我慢慢地对静音谈起真心。
「我至今交过三个恋人,而没过多久就和她们全员以过分的方式分手了……这件事,你有从千登世那里听到过么?」
「虽然我没有听说详细的情况,说是你至今交往后又分手的人们全都是会身穿地雷系的衣服、手上有割腕痕迹的闷黑……是这样吧?」
「没错……我就是因为这些为契机,才对闷黑女子抱有心理创伤的。」
就像千登世传达给静音时所说的那般,一点没错。
拥有这两个特征的静音,原本是我应该回避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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