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弗尼尔俯视着斯温说道。
「我也一样羡慕你。」
法弗尼尔不理解斯温的感情。理解不了他想追随主人而死的感情。毕竟,即便在差点失去主人时,他心中也没有涌现出任何感情。
所以,他很羡慕能打心底里思念着主人的斯温。
他认为真正应该活下来的不是自己,而是斯温。
因为他能爱上他人、怜爱他人。
法弗尼尔蹲下身,把罗马短剑抵在斯温的脖子上。
然后手停了下来。他本应擅长处理。
剑刃一划,对方便会死去。
虽然知道是徒劳的,但他还是看了眼被撕碎的下半身。
他嗅到了葡萄酒的香气。
法弗尼尔一动不动,一直低头看着斯温。
而在斯温看来,法弗尼尔顿住的身影像是在努力为他流泪。
(流泪也好,悲伤也好,都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
但即使这样告诉他,也安慰不了法弗尼尔吧。因为对他来说,流泪一事、悲伤一事,比什么都重要。
斯温轻轻吐了口气,说道。
「没有时间了。」
法弗尼尔动了起来。
「我来处理你。」
破损的罗马短剑的剑刃划过。
从斯温那得到的罗马短剑,法弗尼尔用得很是顺手。
感到生命将尽时,斯温说道。
「谢谢。」
处理结束后,法弗尼尔嘀咕道。
「……这句谢谢,用错了吧。」
他用手指轻抚亡骸的眼睑,将其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