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呢….」
「好了,到我这边来」
「怎么了,我有点害怕」
昏暗的房间中,我似乎听到了咂舌的声音。
「算了。你们,给我按住她」
老师发出了低沉的声音,接着阴影中出现的人,男学生们抓住了我的手腕和脚踝。我发出了悲鸣但谁都没有停下,抓住我的力量非常强,我根本没有办法抵抗。最开始欺凌我的女生们发出了下流的笑声,我的身体被放到了桌子啊上。
学生们强行脱掉了我的衣服,老师一边松开领带一边开口。
「北条,世界就要终结了。这样的情况下还好好的每天上学的你可真是个笨蛋啊。不断迫近的灭亡,将人从理性的禁锢中解放出来。所以大家才能按照自己的想法去活。这难道不是理所当然的么?因为我们已经没有未来了,就算继续正经的活下去也不会有任何改变」
「这不是你去危害认真活着的人的理由!」
「世界末日大体上,都是弱肉强食。强者蹂躏弱者。这才是自然的真理。而弱者能做的就只有诅咒自己的软弱」
「这个世界还有法律的存在!」
「哈哈哈,你真觉得那种东西现在还能正常发挥作用?喂,手上没事的人给我拍点视频之类的东西。男生们在我之后也会让你们来试试的」
咔嗒咔嗒解开皮带的老师这么说了之后,男生们都发出了欢呼。
暴行只持续了不到两个小时,第二天我不再去学校,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
父母当然也发现了我的异常,他们坚持不断的对保持沉默的我开导了好几天,最终我把整件说了出来。
母亲哭了,父亲则是暴怒。我果然,还是幸福的吧,所以那些被不合理掠夺过的人们才会憎恶我吧。
虽然正如他所说的一样,能够正常运作的警察数量很少,但父亲通过各种门路,在证据不充分的情况下还是强行将麻仓给送进了牢房。因为迫近的灭亡所以对执法力量的限制也没有了,在名为正义的力量面前,那家伙也属于「弱」的一方。
但是,这些并没有让我获得拯救。无法走出家门,因为那份铭刻在自己心中无法消失的记忆的苛责,每晚都会呕吐,都会哭泣。没有怀孕,这或许可以说是唯一的幸运了吧。
在母亲的劝说下,一家人都搬到了隔壁县。虽然父亲的上班时间会变长,但他什么都没有说。因为全新的环境再加上父母温柔的对待,在乡下的自然风光中散步的同时,我坏掉的内心也渐渐得到了治愈。
某天,傍晚散步的我,在冷清的公园篮球场中发现了一个在独自练习投篮的男生。虽然心中对于男性还存有恐惧,但是第二天,以及再往后的一天他都在做着同样的事,怀着寂寞的仿佛坏掉了一般的表情不断练习投篮的他,终于还是引起了我的注意力。
「呐,你,没有朋友么?」
过了大约一周之后的某天,看到他投出的篮球在空中描绘出的抛物线最终被篮筐弹开的我,向他搭话了。
「….你也一样吧」
他,面无表情的做出了回答。他大概也注意到了每天都一个人到这里,看他练习的我的存在吧。
我走篮球场,在中场的圆圈中央抱着自己的膝盖坐下。他在运球之后,再次将球朝着篮筐投去。球打在脏兮兮的篮板上,接着弹到篮筐上,旋转几圈之后,终于还是落入了内侧。
「进了呢」
「之前好像没有见过你,是搬家来的么?」
「嗯。大概一个月前」
发生了什么事么,我预想过他会问这些,将球捡起来的他一时间陷入了沉默,静静的看着自己的手。突然我就想把那些事说出来,我深吸一口气。面前的这个男生会有怎样的反应,我想知道。
「我啊,在之前的学校里头,被强奸了。男老师,和学生,六个人。女生们虽然也在,但她们只是笑着录像。那些录像或许已经被上传到了某个不知名的网站上了吧」
虽然依旧保持着沉默,但抓着篮球的手指开始变白,他手上的力量变重了。
「我们,到底是为什么活着的呢。知道未来会迎来毁灭,被毫无缘由的伤害,然而就算这样我们也还是活着吧。要不干脆去【设施】算了吧」
他什么都没有说。为什么还保持沉默呢,为什么只有我一个人在说话呢,我自顾自的感觉有些生气。有些不满的我愤愤的继续说。
「我啊,被班上的同学欺凌,还被混蛋的男人们污染,被夺走了生命的价值哦」
「….你是不是笨啊」
「啥!?」
「生命的价值这种东西,并不会因为被别人做了些什么就发生改变吧」
「你什么意思,说漂亮话?」
我的痛苦还有绝望,你明明就什么都不知道。
「那帮家伙所做的事情确实很混蛋,因为知道了世界即将毁灭,所以大家都只是自顾自的活着。价值也好意义也好别去想那些无聊的东西了,你也按照你自己的想法,想怎么活就怎么活就好了」
「那说出了这些话的你,为什么还露出一副生了病一样的寂寞表情一个人待在这里啊。难道说这就是你想做的事?」
他有些惊讶的瞪大了眼睛,认真的看着我的脸——然后,他笑了。
「哈哈哈,这样啊,确实是啊。我也按照自己的想法去活就好了。我到底在干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