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方法做出来的另一个,交给了樱井。将明明都已经说过了不收钱却还是一脸迟疑的他送走之后,我打开自己的钱包取出两份可丽饼的金额,放进了小摊的钱箱。
在那之后又来了几个客人,我一边擦拭着汗水,一边又做了好几个可丽饼。这份工作感觉还挺开心的,从部员那里听说外界对这里的评价似乎也挺不错,如果这个世界还有没毁灭的未来的话,做一份这样的工作感觉也不错,繁忙之余,我呆呆的这么想着。
看店的时间是每人一小时,负责制作的,负责准备面糊与切水果的各有一人。负责的时间段结束之后,我准备去南所在的篮球部的摊位,吃他制作的炒面,在那之后,预定邀请他在学园祭上约会。然后,如果气氛还不错的话,我准备要告白。
因为,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不要留下遗憾」我将这个社团的宗旨不断在自己的心中重复,为自己鼓起勇气。
客人的数量减少开始有了空闲的时候,我再次观察周围的情况。吃着小摊贩卖的食物的人,明明在高中的校园内却还是自顾自喝着啤酒的大叔(因为并没有禁止售卖所以倒也没有问题),聚集在一起谈笑的人,各种各样的人都有。
道路旁表演的艺人周围聚集了不少人。到了晚上似乎还有借着篝火与音乐开演唱会的人。虽说这是因为世界马上就要迎来终结,但作为高中的文化祭未免也塞了太多东西进来了吧。不过话虽如此,但这样的情况也不坏就是了。
校舍和体育馆里面,肯定也挤满了文化系社团的展览、合唱还有演剧吧。文艺部的樱井,似乎是在没人用的空教室里摆上了椅子跟书本,为大家提供了一个休息兼读书室的地方。而且,里面摆着的似乎还有用樱井自己写的故事装订出来的小册子,之后绝对要去一趟。
打扮成小丑模样的戏法师完成了很厉害的表演,周围的客人们发出了欢声。我也情不自禁的看了过去,接着便在人群中看到了那个熟悉的成年男性的身影——
呼吸停止了。
如果胸中真的有名为心的东西的话,那么它现在肯定正在从外围一点一点染上黑暗吧。
身体开始颤抖,同时还有痛感。铭刻在其中的痛苦似乎正在一点一点被回忆起来。
为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那家伙,会在这里!
我的视线,紧紧的追着那个正在跟女学生一边说话一边前进的男性,于此同时,我后退了几步,伸手触碰到了放在用来准备材料那边的调理台上的水果刀。
「诶,奏花你怎么了?」
「抱歉….我稍微离开一下。或许不会再回来了」
「什么?」
向负责材料准备的社团同学说完这些之后,我的右手紧紧握住了水果刀的刀柄,将刀刃藏在围裙的口袋中,跑了出去。
*
一直到中学一年级结束,我都生活在东京。
在这个世界里,像我这样的人应该很少见了吧。双亲都还建在,几年前暴动的时候也没有受到太多的损害,家庭内的气氛也挺不错,大体上来说生活还算幸福。
但是进入中学之后,被班上像是领头的女生注意到,接着就被针对了。最初的契机,大概是因为看不惯我拘谨的样子吧,就是因为这种无聊的理由。
不能和解也不允许脱离,一点一点的对教室里的气氛进行操作,最终情况就是无论男女都会对我恶语相向。因为不想让父母担心,也不希望他们悲伤,所以我什么都没有说。在家的时候隐藏起自己的伤痕,扮演着跟往常一样的,幸福的独生女。而这,对我来说则是仿佛要将自己的内心从身体中剥离出来一样,痛苦的时间。
因为想要改善这样的情况,我在暑假结束的某次放学后,我找到班主任老师商量。名为麻仓的年轻男老师,外表和感觉都很好的一个人,在班上是很受大家仰慕的一个人。
「原来如此,也就是说北条在我的班上是受到大家欺凌的对象」
「….是的。能不能,请你帮帮我。我,很痛苦」
老师露出了温柔的微笑,接着将手放到了我的头上。
「对不起。一直以来都没有注意到。你一定很痛苦吧」
手掌温暖的温度,被理解的喜悦,让我一时间不禁哭了出来。
我会想办法的,北条你就放心吧。这么说的老师,轻轻抚摸着哭泣着的我的后背。而早就已经拼尽全力了的我,并没有注意到老师那个时候脸上的表情。
第二天,班级上对我直接表现出来的厌恶便消失了。不过,也还是会有同学看着我笑,或是窃窃私语,不过跟一直以来的痛苦相比这样的情况简直就像是天国一样,我怀着被解放了一样的心情度过了一天的课程。
放学后,老师找到了我,
「北条,有点重要的事情想跟你说一下,十分钟后到播音室来」
他小声的对我说。
虽然我也疑惑为什么要去播音室,但也想要向老师道谢的我,在空无一人的图书室里消磨了一会时间之后,还是去了。缓缓打开播音室那扇隔音效果非常好的那厚重的大门,老师一个人坐在桌子前。
「麻仓老师,那个,真的是非常感谢。多亏了你今天的我没有任何不好的遭遇」
「嗯,那真是太好了。….北条,你稍微到这边来一下」
被窗帘覆盖的窗户,只有缝隙间洒下的微光,房间笼罩在一片昏暗之中。看不见老师脸上的表情,感觉稍微有点可怕。
「那个,要说的事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