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成年了,只要想拒绝,应该就能拒绝——”
“她自己明明一直和洋一有关系。”
“她可不是那种会自我反省的人。”
“我其实也无法理解理都的心情。你刚才不也这么说吗?他为什么不拒绝?他为什么乖乖听话——”
“我希望你不要太小看在纯白的心灵和身体种下的恐惧与束缚。这可不是没经验的人想像得那么容易。”
“他没考虑过离家出走吗?或者理都自己放火烧掉画。”
“高中生连公寓都租不了,也不能养活万里子。要是理都背叛,静人威胁要把一切告诉万里子,理都自然只能听话。”
“但万里子躺卧病床之后,理都就不用再担心了吧?就连理都自己也……”
“理都怎么样?”
“脸上——留下可怕的伤疤。”
“所以你以为静人就会怕得不敢出手?”
“不会影响到伤口吗?”
“静人可是见到理都疼痛就会更兴奋的男人。不过认为他和静人关系好的人愈多,对理都来说就愈方便。他说自己从十岁就开始忍受了,再过三年还忍得住。其实我也是,要不是我想杀了立原爸爸,我早就离开千駄木的家了。”
这样不是本末颠倒吗?
微弱的违和感,瞬间变成疑问,盘踞在悠纪脑中。
——为什么是在七年后?
悠纪明白他们需要一段不短的准备期,也可能有身体方面的问题。鞋子的尺码必须和齐木一样或者接近,同时也需要和成年男人抗衡的力量。
学会编织毛衣也不可能一蹴可及,为了营造出确凿的决裂假象,需要等上几年。
但是真的非得七年后不可吗?
就算三年后还为时过早,那么五年后就不行吗?
先杀了恭吾的话,志史就可以自由了,说不定还能重新考进音乐大学。
“真是奇怪,为什么你们这么坚持七年后?”
“我们并没有特别坚持。”
这是——谎言。
“是要等司法考试结束之后吗?考虑到你在学期间就会考过?”
“和这一点也没关系。”
“那是为什么……”
“我要走了。我已经对你说出所有关于案件的事情,这样已经充分支付代价了。”
“志史——”
志史正要站起来的时候,悠纪一把抓住他的手腕。
志史没有甩开,只是注视着悠纪,小小吐了口气。
“——我们有另一个目的。”
“另一个?”
“你认为理都为什么要烧掉杉尾的稿子?”
“你是说《鸢尾花》吗?”
悠纪觉得话题似乎跳得太快。
“理都不会仅仅因为他割了笔记本就那样做。”
“你连杉尾的小说都知道呀。是因为内容有问题吗?”
“我不是说过,我知道理都的所有事情吗——杉尾的小说和笔记本的故事,应该有一个共同点。”
“因为怜奈登场的关系吗?在杉尾小说中是铃那就是了。”
“剩下的请你自己想。”
志史用温和的方式甩开悠纪的手,终于站了起来。
“我有一件事要说,如果你拿到物证——”
“有物证吗?”
“谁知道呢。我已经处理了所知范围的证据,但人毕竟会疏漏犯错。”
“志史出手的话,没问题吧?”
“你对我的评价太高了。这是充满破绽的计划。我只是坚持完成我在图书室里,和理都描绘出来的蓝图。我们清楚计划不完善,所以把这份不完善的计划,委交制裁的天平。这是我和理都讨论后决定的,我们做的事究竟能否得到原谅——就交给成败来决定。”
“如果我拿到物证呢?”
“请先跟我说一声,我会杀了你。”
“如此显眼,你会被抓喔。”
“只有我一个人被抓的话就没关系。如果我被指控杀了你的话,动机是……对了,因为我看不顺眼你被父母溺爱,日子过得温吞惬意。”
“志史——”
“这是真的,我一直嫉妒你。我又羡又恨到想掐死你的程度,你没发现吗?”
志史走到前门,穿上外套,用鞋拔穿上正装的黑色皮鞋。
“在水杉上绑七分之一领带的日子已经决定了吗?”
悠纪以为能攻其不意,不过转过身来的志史,脸上表情没有半分动摇。
“是啊。我们每年都会轮流用明信片,告诉对方时间。只有那一天,我连有没有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