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能赢所以没问题。”
“学姐加油!五月的演出有我在就放心吧!”
“谢谢。这样我就能安心练钢琴。”
“好羡慕凛子同学,有地方能和老师对等战斗。”
“我也是。第一次想成为钢琴家了。”
“美沙绪刚有点精神就得意忘形。给她点颜色看看。”
“好。我会尽情向她报恩。”
我完全不知该如何是好。
就为了和华园老师分出胜负,凛子为什么能做这么多——
大家似乎都明白,唯独我被抛下。话虽如此,不怎么了解情况也没法敷衍地声援。
没办法,我还是集中在五月的演出上吧。凛子的替角。如果是不同于以往的舞台,说不定能给作曲遇到的瓶颈带来什么启发。
*
五月第一个星期一,我从早上窝在屋子里,扣着耳机盯住音序器,反复把凌乱的灵感做出来摆弄又删除。这时手机振动起来,差点滑到地上。
是响子·克什米尔小姐发来的消息,我吃了一惊。
她说来池袋办事,问我要不要一起吃午饭,于是我兴高采烈地离开家。毕竟已经彻底束手无策,快憋得发霉,很希望有人能来帮忙打出通路。如果是响子小姐,可能不只开路,周围整块地方都要被她变成未经整理的空地,但眼下我只能让一堆不到三十秒的音乐文件越积越多,毫无用处,去了总不会变成更坏的情况。
“你脸色好像不太好啊。”
在池袋东口约好的地方刚一见面,响子小姐就这么说。
“啊,是的。没事,响子小姐您看起来气色很好。”
眼下还没到夏天,她已经先一步穿上了清凉的无袖上衣,外面套一件粗网格毛衣,全身散发出水润的生命力。明明年龄大了我一倍才对,可相比之下无精打采的我反而更显老。
从车站走了一小段路,来到后街的一家南印度餐馆。
“我听邦本先生说了,你好像大闹了一通。”
点完菜后她突然提起这个,我不禁缩起脖子。
“抱歉,明明是响子小姐介绍的工作,给您丢脸了……”
“这种事不用在意,你的成功和失败都是只属于你自己的东西。”
她说着拿壶给我倒上刚端来的印度奶茶。挑战性的香气引人遐思,在餐桌周围扩散。
“下周开始亚洲巡演,在那之前想补充些能量。听邦本先生讲起你年轻气盛的英勇事迹,就想直接见一面了。希望你别误会,这完全不是讽刺。我是在想——如果换成自己,处在完全相同的情况,能不能做出和你一样的选择。”
就算她说别觉得讽刺,我也很难做到。
“你蛮勇的做法对,还是不对,目前还没有结果。要是你没赶上截止日期,到时候再专门为了讽刺你来一起吃个饭吧。你请客。”
“……好的。那样我心里也能好受一点。”
我丧气地回答。
“不过少年,要是一直这幅样子,到时候可能真的要开讽刺会呀?”
被看透了。我抬不起头。
“总觉得怎么都不顺利。和之前不一样,也没什么可担心的事,本该能集中精力作曲才对。”
“你今天来,是希望我能安慰你,说偶尔也会有这种情况?”
抬起头来,看到响子小姐笑吟吟地看过来,结果我难为情地低下头。
“很遗憾,我没有任何话能安慰你,不过倒是有别的话想说。”
“是什么呢?”
什么都行,让我找到机会打消心里的郁闷吧。我期待地抬起视线朝她看去。
“舞台上光芒四射的你很可爱,不过烦恼的时候更可爱。”
“——?呃,那个,这种高深的玩笑我想不出怎么回答,好难办。”
“我可是一丁点都没开玩笑……”
更让人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这时菜被端了上来。我还是第一次吃南印度的料理。米饭被盛在大香蕉叶上,周围摆了一圈小碗,里面是各种咖喱。狂野浓烈的香料用法让我非常中意。
“但演出非常顺利吧?”响子小姐边吃边问。“上次五个人的演出,我在网上看了。效果不是很好吗。”
“啊,您看了啊,谢谢。那次演出,嗯,演奏的确让我很满意。”
“按我的经验,作曲不顺利但演出状态很好的话,过段时间就能想到什么东西吧。毕竟作曲是方向盘,演奏是发动机。”
不管怎么说,她讲的话还是令人备受鼓舞,我真的非常高兴。
但——
“下次的演出我有点担心。”
我提起凛子因为比赛暂时脱离,五月的公演只能由我替她弹键盘。
“空缺实在太大,我别说补上窟窿,甚至都当不成一块踏板,搭在上面让大家跨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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