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父母之间关系再冷淡也没关系,只是希望她们别离婚。”
她这说法也够过分了。
“以前就觉得,你对父亲,呃,好像不怎么……”
“是的。那个人没有一点值得尊敬的地方。”
这话你没当面说过吧?要是听自己的孩子说出这话可要哭了。
“然后呢,我也不能一直袖手旁观,就想和父亲的情人见面,把事情解决。”
“啥!?”
我忍不住大喊,声音都变了调。情况变化太快了。和父亲的出轨对象见面?到底要说什么?
“诶,难道说拜托对方分手?”
“要是那样能简单解决问题倒还好。分手费之类的……我也没存太多钱……”
对话越来越现实了。
“不是,也用不着诗月出钱……应该当事人来付——不对,不是说这个,我明白你担心,但这不应该是你父亲想办法吗?”
“这次出轨也有我的原因。”
“咦?”
“父亲的那个情人,是准备高中入学考试时给我找的家庭教师……”
“呜呃。”
我又发出了怪声。
这——怎么说……真够复杂。
“不是陌生人。所以才会去见面是吧。嗯。”
“岂止不陌生,她对我还很亲切。如果我不选那么难考的高中,父亲也不会认识那个人,所以我也有责任。”
“不不不我觉得完全没责任。”
不然按这个道理,那中东地区的纷争还有全球变暖都要变成诗月的错了。
“呃,既然是家教,那和你母亲也见过面吧。这还敢搞婚外恋吗,真有胆量。”
知道对方的妻子是那种强势的女性,一般人都会怕得不敢乱来吧。
“老师一次都没见过母亲。”
“明明是家教?是到家来教你的吧?”
“是的,但母亲很忙,经常不在家。而且她对我入学考试的事完全不关心,甚至觉得不上高中更好,能有更多时间练花道。”
真可怕。这么一听我再次体会到她的家庭环境不得了,真亏她能正常长大。
“所以考试相关的事情都是由父亲安排,包括每次和老师沟通。说不定——就是因为这个才变得亲密过头。”
唔。
现在看来,情况和刚听说她要直接去见出轨对象时想象的场面差别相当大。尽管如此,果然还是觉得这不是诗月该做的事情。不过双方互相认识,应该不用担心事态向险恶的方向升级。
“然后已经和她说好了,明天放学后见面。”
“明天?动作真快啊!”
“一直在考虑该怎么说,结果新歌进不到脑子里……那首歌,不是直白的毕业歌吗,然后想起自己毕业的事情,怎么都会联想起老师……啊啊抱歉,好像怪罪真琴同学一样。”
“没事,倒不用在意这个。”
见面后要说什么呢,这疑问一直在脑子里盘旋。
话虽如此,我又没理由继续深究,只能祝她好运吧。本以为如此,可诗月在屏幕里猛地把脸凑近说:
“真琴同学,能陪我一起去见老师吗?”
“啥!?”
我吃惊地挺起身子,结果靠在枕头上的手机也跟着“啪嗒”一声倒下,慌忙捡起来后,屏幕上是诗月比刚才更心切几倍的面容。
“因为不知道见到父亲的出轨对象后该说些什么嘛!”
“我就更不知道了呀!?”
“真琴同学吧,那个,对出轨很熟悉吧……?”
“才不熟悉呢!你怎么会这么想?”
“另外我觉得为了将来婚后的生活考虑,应该提前了解出轨以后会遇到这种麻烦事。”
你也太多管闲事了吧!
“不是,我也没必要知道……只要不出轨就行了……”
“不会出轨是吗?真琴同学会对着戒指发誓绝对、绝对不会出轨是吧!?”
“戒指又是哪儿冒出来的?”
不过嘛,结婚戒指可能也有见证这种协定的含义。
“这事和我没关系吧,出轨的又不是我。”
“如果绝对不会出轨一心一意清清白白的真琴同学愿意陪我一起去,问题一定能顺利解决。”
“这实在太牵强了吧……?”
“总之就是希望真琴同学能陪我去!理由是什么根本无所谓,单纯是现在想任性一下!”
诗月满脸通红地大声嚷嚷。你也用不着说得这么实在。
“啊,我可不是说要穿女装过来啊?要是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