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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没有小诗的鼓,贝斯靠不住的感觉就更明显了呀?”
被她毫不掩饰地说出来了。正是如此。
从肩上摘下贝斯后,我萎靡地长叹一口气。
“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练了。”
我自己也知道声音低得快听不见了。
“不是的,小真琴,我觉得技术上没什么问题。声音颗粒感整齐,节奏稳,又不会弹出多余的音,该停的地方都能停。真让人想问了,除了这些贝斯还需要什么?”
“但现实是大家觉得不满意吧。”
“所以那是……精神上的问题?气氛或者风格之类的?经验多了总有办法的吧?”
“文化节就在下周啊!没法指望经验啊!”
“小真琴你不用努力也没问题,我们三个人努力就够了。”
“为什么啊,那不就和之前没区别吗?整个乐队再怎么受好评,我还是最需要努力的那个吧?”
“还要更努力吗?小真琴你的理想太高啦,想成为什么样的贝斯手啊?参考自己向往的贝斯手说不定能抓住什么头绪。”
被她问到这个,我开始犹豫该怎么回答。本来我的目标也不是贝斯手,但要说理想的话——
“克里斯·沃斯坦荷姆吧。”
“那是谁来着?”
“Muse的贝斯手。”
朱音在床上笑得打滚。
“理想真是高过头啦!那个人除了贝斯演奏以外其他方面也太厉害,没法参考吧?”
“可能是没错……”
他涉猎广泛,能演奏多种乐器,创造的音也很独特,唱歌毫不逊色于主唱马修·贝勒米。虽然是我向往的乐手,但现在是因为贝斯演奏本身遇到了障碍,好像没法把他当成合适的目标。
“没有什么人的贝斯演奏让你深受触动吗?”
我一时语塞,说不出话来。
不是没有想到答案,而是一下子就想到了一个人,那便是前几天突然出现在录音棚的响子小姐。
我没有勇气老实说出口,于是含糊其辞。
“哎,嗯,我多找些歌听听学习一下。”
我说着拿起包起身。
“等等别走啊。”
朱音拽住了我的手腕。
“为什么要回去!还没说正题呢!”
“正题?”
“女装!”
我愣了两秒,才猛地回过神来。
这么一说,是因为这件事过来的。
“……啊——嗯,我给忘了。感觉无所谓了?”
“有所谓!我们两个绝对要一起拿冠军!”
你怎么这么有干劲啊。
朱音伸出双手,一口气打开衣柜。里面挂着的衣服各式各样。
“Amavel、LIZ LISA、Secret Honey之类的都有,先试哪件?”
听她接连说出一串甜得腻人的品牌名,我已经放弃了思考。
那天晚上,我给响子小姐打了电话,告知招待她来中夜庆的准备工作已经完成,并告诉她什么时间来比价好。传达过这些事务性的联络事项,我鼓起勇气问道:
“响子小姐的本职不是弹贝斯吧?”
“只是练过一点吧,怎么了?”
只练过一点就能弹到那样吗,自己和她的差距让我一时间哑口无言。见我没出声,响子小姐先开了口。
“哦哦,难道说遇到什么难题了?然后想问问我的建议是吗?”
这人真是敏锐得要命。
“呃,是的……我自己也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改善了。”
“而这件事偏偏是来问我?”
响子小姐在电话另一头笑了。土铃般的爽快笑声令人愉快。
“是……是呀……毕竟您是审查员。”
“少年,弹贝斯同样不是你的本职对吧。是不是在众多武器中,有一样和我情况相似,就觉得能借鉴呢?”
“也有这个原因,但不管怎么说,最近让我内心最受冲击贝斯演奏——就是不久前听响子小姐在录音棚演的那次……”
“哦?不是我谦虚,当时情况很特殊,演奏带来的冲击性也更强了几分。一方面是你写的曲子,再加上唯独你的部分由专业的人来演,肯定没法冷静地听吧?”
“这——可能确实没错。”
说到这里,我用力深呼吸,小心没有发出声音。响子小姐这个人,光是和她交谈就要消耗大量的气力。
“可是,无论情况怎样,听过演奏受到冲击仍然是事实啊。音乐这种东西,本来就没法排除自己的感情冷静去听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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