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的呀。而且她们每个人都那么有魅力。”
“不是,呃,那个……这种担忧估计——”
我苦笑着正要回答,却又闭上了嘴。先不提禁止恋爱是认真的还是开玩笑,我注意到她说了件更重要的事。
“……当制作人的事,是真的吗?”
我压低声音问道,免得同一间屋子的录音师和柿崎先生听到。
“我有足够的意愿。”响子小姐答道。“不然也不会特地来见你们。不过不是说已经确定了,还要看你们。少年觉得怎么样?想让我当制作人吗?”
被她直截了当地询问想法,我一时间答不出来。
“那个……老实说,我还不是很理解制作人是怎么一回事。”
这话实在丢脸,等于什么也没回答。但响子小姐笑着点头。
“这样啊。也难怪。我实际进入这个业界,经过各种人负责制作,但还是完全不懂。直到自己开始当制作人,才总算是理解了。所谓制作不用考虑得那么复杂。在完成一部作品时,制作人的职责便是所有叫不出名字的工作。”
我注视着响子小姐的嘴角,看来她不是开玩笑。
“所有,是吗。”
“没错。由乐手和技术人员负责明快又有艺术性的工作,除此以外全部是制作人的职责。换句话说,就是让你觉得‘好麻烦啊,好想只管玩音乐’的所有工作。”
被她看透,我打了个寒颤。响子脸上是迷人的微笑。她这样的人能毫不顾忌地把手伸进别人的内心,只拿走自己想要的东西,却不留下一丝伤痕。
“责任还有风险都由我来承担,如何?”
明明她表现出的完全是盛情——或者说正因为如此——我心里一阵畏缩。
“事情太突然了,该说是还没能冷静地考虑……”
“这种事不需要冷静思考再得出回答呀。”响子作弄人似地轻轻推了下我的肩膀。“不过心情我倒是理解。”
让她失望了吗。
不,要是觉得过意不去,只要立即回答“请做我们的制作人”就好了。现在的我连反省的资格都没有。
这时录音师来找我。
“村濑先生,关于副歌的录制,可以确认几件事吗?”
同时,吉他部分的录音结束,朱音走进了调音室。
“那我和她聊聊。”
响子小姐说着站起身。我仿佛感到热量的化身从身旁离开,无以言表的心虚感觉涌了上来,甚至有一瞬间觉得,自己被放弃了。
难不成这是单人面谈?
开始录音后,乐队成员分散在同一栋建筑的不同位置。现在凛子还在钢琴房里单独练习,而诗月接替朱音走进录音的单间。响子小姐会在今天突然过来,就是因为这时候正适合单独找每个人谈吗?
如果是这样,那我的面谈结果……
响子小姐带着朱音朝大厅走去,但走到门口时回过头对我说:
“哦对了少年,刚才说到乐队没有继续下去的原因。”
我停下正朝录音师走去的脚步,转头朝响子小姐看去,只见她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
“说男女关系问题是骗你的,我们分开是因为更复杂却又积极的理由,所以放心恋爱吧少年。”
说完,响子小姐没在意朱音满脸惊讶的表情, 揽着她的肩膀走出屋子。
真是的,完全被她牵着鼻子走。
不知是不是我的推测没错,后来响子小姐又分别把凛子和诗月带到休息室聊了些什么。至于我,虽然不用演奏,但必须关注录音的全过程并且提出建议,结果没法从录音师身边离开,也没时间去问其他同伴和响子小姐谈了什么。
这天最有冲击性的事情发生在录音完成之后。听过临时混音,响子小姐一脸满足地点头说:
“非常好。今天这样就结束了吧?还有一点时间,能不能再顺便听我一个任性的请求?”
“是什么事呢?”柿崎先生苦笑着问道。
“我想听听这首曲子合起来演一遍。不过。”
她别有用意似地朝我看了一眼。
“贝斯由我来弹。”
她语气平淡,却带着不由人分说的力量。
实际上,录音棚的工作人员没表现出什么疑问,麻利地布置起来。录音棚宽敞的空间给四个人一起演奏也绰绰有余。朱音、凛子还有诗月都有些过意不去地朝我看了过来,但还是能看出她们眼中更多的是对于能和响子小姐一起演奏的期待。
然后,隔着厚厚的隔音玻璃,我目睹了令人绝望的乐园。
因为曲子还没发布,响子小姐应该是今天第一次听,但她弹的贝斯已经完美无比。
我曾在哪本书上看过,贝斯真正需要的是支配力。
如今我能理解那句话的意思。响子·克什米尔的手指编织出的节拍冰凉坚硬,却直接注入血管,唤起身体深处的热量。我们的意识被一个个休止符与切分音轻易切开、触动、攻陷,心中最重要的部分暴露在她面前。
到结尾的余音消失的四分二十六秒中,她的贝斯将我们完全支配,甚至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