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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大洋大学A栋六楼的研究室里,发生了参与研讨会的女学生突然倒地昏迷的事件。
同研究室的学生们报警并叫了急救车,女生很快就被送至医院了。最初怀疑是癫痫或中风等疾病,但女生出现了呼吸困难,瞳孔放大等症状,因此判断很可能是中了某种毒。幸运的是,女生被送进的医院刚刚重新配备了有关中毒症状的手册,还备有用于检测引起中毒物质的试剂盒。
分析结果表明,引起中毒症状的毒物正是氰化物。
之后便实行了解毒剂的治疗,女生保住了性命。第二天她便恢复了意识,虽说有些含混不清,但已经可以进行对话了。到目前为止尚未发现有什么后遗症。
警察对研究室进行了现场调查。结果在女生晕倒前吃的巧克力的衬纸里检测出了氰化物,由此断定受害者是从巧克力中摄入了毒药。
从女生的症状来看,毒的剂量并不足以致死。但由于毒药偶然混入巧克力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所以警方认为是被某人投放进去的,由此展开了调查。
被怀疑掺入了毒药的巧克力,是由受害者和参加同一研讨会的另一女生两人亲手制作的。她们做了大约三十多颗能一口吃下去的巧克力。巧克力被分别放在了杯状的衬纸上。毒药被认为只混入了其中的一颗。
情人节那天,两人把备好的巧克力装在盒子里,放在了研究室的桌子上。当时研究室里除了这两名女生外,还有两名男生以及负责研讨会的教授,合计五人。从准备好巧克力到女生倒地的时间里,没有人进出过研究室。
巧克力放好以后,他们各自端来了茶或咖啡坐到了桌前。然后边聊天边吃巧克力。此外,只有教授由于正在治疗牙齿,所以就没碰巧克力。
根据两名制作巧克力的女生证言,她们绝无在材料中混入毒药,由于其中一名女生就是受害者,因此若假设该证言是可信的,那么毒药就是在巧克力制作完成后以某种方式投放进去的。但在场的五人手证实了桌面上并未发现异常。每个人都认定当时无人对桌上的巧克力做出过可疑举动。
只有一张衬纸上附有毒药,在其他巧克力中并未检测出异常。除了那名女生之外没有人诉说自己身体不适,而且最终发现毒药的巧克力就只有那一个。
到目前为止,还不知道是何人在何时用了何种方法准备了有毒的巧克力。此外,犯人的目的至今仍是个谜。
2
正午时分,我去了工作室兼音野侦探事务所。其实已经隔了三天没去了。昨天和前天我以取材为名进行了旅行,和出版社的人一起去了四国。返程坐的是今早的飞机,然后会自己的公寓里收拾完行李,打了个小盹,接着就去了工作室。
我的工作室里住着一个名为音野顺的名侦探。世上头号弱气的名侦探。虽说是从大学至今的朋友,但他毕业以后并没有找到工作,成了NEET族。所以作为让他重返社会的一环,我将工作室变成了侦探事务所,让他从事侦探活动。
我还不清楚把他从黑暗中拉出来到底是好是坏,但我希望他的能力能得到承认,使他成为大家所需要的人。这样的话即使是对生活没有自信的他也能挺直腰杆了吧。我一直抱持着那样淡淡的期待。
按下对讲机的按钮,却没有回应。不过,音野几乎对所有的来客都会唱空城计。因此我没有放弃,而是按照平常的节奏继续敲门。咚咚咚,这样他一定能知道是我来了。
可那边依旧没有回应。算了,这也是见怪不怪的情况。我转动钥匙,抓住门把手,用力往前一拉。
下个瞬间,似乎是靠在门内侧的一个巨大的谜之筒状物往我这边倒了下来。
要被压扁了!
来不及躲开的我,用正面的身躯将整个筒接了下来,就这样被压到了下面。在无人的公寓走廊里,我被迷之物体压扁,差点就这样结束了一生。如果不是读过上回在车站书店里买的防身术教程,恐怕我就已经脑袋撞地死翘翘了。但如今的我,有着坂本师父(教程作者)指导的被动技,我挡!
房间里传来了脚步声,来者真是音野,他刚出现在门口,就立刻躲进门里,露出一半的脸看向我这边。
“白,白濑……你,你没事吧?”
“音野,这到底是什么鬼?”
“我收到了一个大包裹,就把它放到了门口……就这么放着而已。”
“把这种东西顶在大门口,委托人也进不来了啊。你打算把人家拒之门外吗?我不在的时候,你也要好好整理房间的呀。真是的。”
我搬起那个巨大的圆筒,勉强站立起来,将其推回了玄关口。筒状物曾一度斜立着,这次终于输给了重力,倒在了房间里,发出了沉重的声音,就这样横躺在了地上。
“啊,啊啊。”
音野小声地叫着。
房间里传来了一阵啪嗒啪嗒啪嗒啪嗒……是什么小东西倒下的声音,听起来很是耳熟。没错,就是音野经常玩的那个。从玄关到房间,从走廊到室内,到处都摆放着多米诺骨牌。音野一有空就会摆多米诺玩,最近他似乎特别致力于耍特技,甚至还摆在了浴缸的水里。
我不在家的时候,音野似乎在房间里摆了一大堆多米诺骨牌,以刚刚那个巨大的圆筒为起点,开始连锁倒塌。
“啊……”
音野一脸悲怆地看着倒下的多米诺。
“音野!”
“呜。”
“你搞什么啊!这里怎么到处都是多米诺骨牌。”
“啊,那个,那个……”
“你不知道什么叫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