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就这样……”
“要是有什么不对头的,就说出来吧。”
“不,这就够了……”
岩飞警官啧了一声,似乎是给音野听的。话题就此打住了。
“首先这种照片怎么可能看出保险柜的密码呢?还是赶紧找人把它砸了吧。”
“请别乱讲了。根本就不知道里头是什么,可不能强行撬开。”
“里头的东西?反正就是黑钱吧。这事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受害者的公司有偷税的嫌疑,似乎由别的部门跟国税局査察部合作展开调查。”
“偷税?”
“特地跑到你们这来请求你们打开保险柜,不觉得很荒唐吗。是不是感觉里头装着什么值钱的东西?不,他知道这是偷税的钱的吧,或许是为了不被发现而处理掉呢。”
“原来是这样……不管怎样,要是保险柜打不开的话,有关偷税的事情也不会有什么进展吧。”
“好吧,但这事这和我们没啥关系。”
“也没那么敷衍吧……”
“你们也把保险柜的事放一放,找点别的事做吧。从这种照片里能看出个什么玩意来。比起这个,还是协助我逮捕杀人犯吧。”
“这算正式委托吗?”
“别说笑了,鬼才来找你们啊。真是的,来这里真是亏大了。我还以为你们一定会说出犯人的名字呢。”
“你说得好像我们和犯人是一伙似的。”
“除了自己人就都是敌人咯。好吧,我可是很忙的,就先回去了。”
岩飞警官站起身子,抓起了桌子上的照片。
“谢谢你把照片拿给我看。”
“卖你个人情而已,别给我忘了啊。”
岩飞警官就这样离开了咖啡店。
音野可算松了口气。
“来的人是他的话,提前跟我说啊。”
“要是我提前说的话,音野就不会出门了吧。”
听我这么一讲,音野怏怏地沉默不语。
“怎么样?看过照片有什么发现吗?”
“什么?”
“可别装了。要是音野也解不开照片之谜,就没人能打开保险柜了。”
“不会有……这种事……虽说有几个在意的事情,不过从照片上是看不出保险柜密码的。”
音野喃喃地说道。
“那么,那张照片果然不是什么暗示密码的死亡信息吗?”
“唔,不过肯定是某种信息。只是……还不大清楚。”
“不过这次的确是特殊情况呢。”
说起死亡信息,在电视剧之类的节目里,基本都是受害者用自己的血写下犯人的名字。像这次一般使用拍立得相机是不合规的做法。
“受害者被打倒在地之后,为了留下什么信息而拍了这张照片。这些你都确定无误吗?”
“嗯。”
“那个时候犯人已经逃跑了,所以没有回收这条信息,我们收到了信息,却不知如何破译它。是不是需要什么关键点才能破译呢?比如只有受害者的家属才知道的东西之类。或者是只有使用受害者发明的东西才能看懂的标记。”
“只对紫外线有反应的笔之类的么……虽说存在……但房间里并没有那种东西。而且如果真有这样的笔,就不需要特地准备照片了吧。只要写在墙上或地板上就可以了。”
“是啊。正因为手边没有能写字的东西,所以才用了照相机吧。”
受害者应该是想通过手边的东西,设法传达保险柜的密码吧。他究竟是怎么做到的?用拍立得相机吗。要是我的话,又该怎么传达数字呢?
“喂,白濑。那个,我有件事要跟你说……”
“诶?”
我不由地反问道。音野很少会一本正经地说出这样的话。
“其实这次我哥哥要来日本了……”
啥?
哥哥?
要来日本了?
“等下,音野还有哥哥吗?”
这我真不知道。
“嗯……因为没必要,所以就没说。”
“唔。那你哥现在在哪儿?”
“德国。”
“是工作关系吗?”
“我想应该是的……去德国之前是在奥地利……再之前是意大利……”
“喂喂,你哥是干啥的啊?”
“指挥。”
“指挥……就是挥动着指挥棒的那个吗?”
“嗯,现在是德国国立乐团的指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