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正在那里恭候着要。真不愧是国际级的指挥家呢,待遇似乎很不一样啊。他最后朝我们挥了挥手,然后钻进车里,隔着窗户做出了“拜拜”的口型,然后就回酒店去了。
另一边的我们则是徒步行走。
“好咯,回去啦,音野。”
音野的肩膀一直耷拉着。
“回家的时候要不要顺道去下便利店……?”
“好呀,我也想这么做呢。”
6
我们在便利店购买了零食和甜品。然后步行回到了工作室。在吃过法餐之类难以理解的菜肴之后,还是便利店的点心可口。音野也因为之前很多菜品不要吃的缘故,买了一大堆点心和面包。
在回家的路上,岩飞警官联系了我,告诉我关于照片上的指纹确有可疑。也就是说,指纹是按照通常不可能有的顺序排列的。据悉此事在相当早的时候就有过鉴定报告,但一直无人关注,已经为人所淡忘。
“你哥的推理似乎是正确的呢。我们明天也去趟警察局吧,从那张照片中推算出保险柜的密码。”
“那个……兴许还是别这么做比较好。”
“你说啥?为什么现在要说这种话?”
是因为哥哥的推理超越了自己的推理,所以闹别扭了吗?我也不是不懂这种心情……
“因为……那个委托人大概就是犯人。”
“诶?”
“也就是说……事件并非偶然的抢劫杀人……而是伪装的抢劫杀人。”
“等等,你干嘛要这么说呢?”
“你看到照片了吧。就是被杀害的笹川明夫先生所拍的照片。”
“啊,但那时为了留下指纹啊……”
“虽然是这样,但请再看看照片,上面有一个钟是么,从玻璃门里也能看见钟摆对吧。”
“有呀。但钟又怎么了呢?”
“那个钟正好是在照相机正面的位置上吧?”
“没错啊。”
“那样的话,那扇玻璃门上却没有照相机闪光灯的反射光,是很奇怪的啊。”
“呃!……诶?”
“当警察到达现场的时候,警察说房间里的灯光是关着的。那样的话,在受害者被杀害的时候,电灯也必须是关着的才对吧。但在受害者拍摄的照片上,并没有开闪光灯。尽管这样,房间里的模样还是被拍得很清楚。也就是说……受害者被杀害的时候房间里的灯是亮着的。”
“的确是这样呢。”
“之前去现场调查的时候,白濑也用拍立得相机和受害者一样拍了照片吧。那时候闪光灯亮起了,是自动的吗?虽说不大清楚,不过冲印出来的照片并没有想象中的明亮。白天在窗帘紧闭的房间中开闪光灯拍照就都这个样子。而另一边,受害者拍照则是在深夜,但正因为那是房间里灯火通明,所以即便没用闪光灯,照片也比白濑拍的更为明亮。”
“好吧,那我们总结一下。受害者被杀时房间的灯是亮着的。而警察到达现场的时候,房间已经熄灯了。那就是说,在警察到来之前,有人把房间里的灯关了么。那么,或许只是抢劫犯回来把灯关了吧?”
“不,要是真的是抢劫犯出去了又回来的话,他一定会找到受害者临死前拍的照片,然后把它带走的。这可是受害者在自己不在场的时候采取的最后行动,绝对不会就这么让它保持原样,因为这可能是对自己不利的证据。”
“没错。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关灯是就是……”
“就是杀人凶手,不是抢劫犯,而是伪装成抢劫犯的犯人。犯人大概是半夜在别馆与受害者见面,并当场将受害者杀害。为了假装成抢劫杀人而动了手脚,从外面砸破了窗玻璃,再把房间弄乱……直至那里倒也还好,可他最后还是把房间的灯关掉了。因为如果抢劫犯是在房间亮着灯的情况下行动的话,感觉会很奇怪吧……说到底他是想设定成抢劫犯在夜里潜入,在黑暗中遭遇了受害者,然后发展为杀人。”
“所以与拍照片的时候房间是亮着灯的状态产生矛盾了么。大概犯人没想到会这样吧。”
“作案时灯是开着的,这就说明犯人和受害者是在开灯的房间里见面的吧。而且是在午夜时分,这样的话,就可以认为犯人跟受害者的关系是极其亲近的……由此可知,事件并非偶然的抢劫杀人,而是相熟的人伪造出来的抢劫杀人……”
“原来如此。但为何犯人没把照片从现场带走呢?要是假装成抢劫的话,应该把它带走吧。”
“他从一开始就确信……是吧,大概……”
“确信什么?”
“这张照片是一个死亡信息,记录着保险柜的密码。反过来说……说不定……这起事件,从一开始就是只想让受害者留下这条死亡信息才杀的人。”
“他知道胁迫是不能让他屈服的……所以便想出了最后的手段,即让受害者留下一条死亡信息。”
“会有那么巧吗?”
“嗯……结果就变成了漏洞百出的谋杀……我想原本他期待的是一条更简单的信息,最理想的做法是把密码原原本本的写下来。但对犯人来讲,却发生了意料外的情况。那就是受害人根本就拿不到笔。或许受害者并非够不到笔,而是故意使用了照相机……以犯人绝对看不懂的方式留下了死亡信息。”
“但是犯人没有考虑过会写上自己名字的可能性吗?”
“到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