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价值,可背地里价值不菲的东西确有存在。但偷钟又是怎么回事啊?就算拆光了也不会得到什么值钱的东西吧。手机这种东西好像还能把电路板卖钱,可到处都有卖的钟就……”
“委托人自己也说过本来就不值钱吧。”
音野开始收拾起桌上的多米诺骨牌。
“或者是有钱人家的宅邸,钟上会镶着钻石之类的吧?或者藏着钱呢,只有犯人知道这事。”
“这……倒也有这种可能……”
“这样说的话,难道音野想的不一样吗?可我还是想不出为什么他只偷钟啦……或许是个骨灰级的钟表爱好者?”
我抱着胳膊思索着。钟本身并没多少价值,尽管如此,却只有时钟被盗,难不成是犯人的奇怪嗜好使然吗?若真是这样的话,不只是上野家,其他人家的钟也有可能失窃吧。
我下定决心拨通了老熟人岩飞警官的手机。
“啊?我可不是负责盗窃案的。”
“不是钟也可以,警局里有没有什么特殊盗窃案的传闻呢?”
“所以我才说不知道啊。拜托我很忙的,别拿这种无聊的事情给我打电话,下次你再打电话,我马上就过去把你铐起来!”
他粗暴地挂掉了电话。话说“打电话”和“铐起来”之间有什么联系么?岩飞警官的口味还真是深不可测呢。
接着我又打电话问了另一位刑警,但也没听说有什么特别的盗窃案发生。
“果然只限于上野家吗?也就是说,原因或许就是私人恩怨呢。可是,即使真是出于怨恨犯下的罪行,也搞不懂偷钟的意义啊。这种行为真能泄愤吗?”
我想得越多,谜团就越深不可测。不过这个谜题本身却很简单——
为什么钟会被偷走呢?
3
我俩驱车前往上野朝日的宅邸。
音野还跟往常一样,穿着敞衬衫和长裤。挎在肩上的手提包里似乎照例装着午饭的便当,简直就像去郊游一样。可也不能等闲视之,因为他也会在包里头放很多破案用的工具,音野昨天似乎去了什么地方备齐了必要的东西,还真是一丝不苟呢。
“名侦探,状态怎么样?”
“和平常一样啊。”
“这样啊,那就太好了。之前你一到委托人那里,就跟个小孩一样。”
“因为这次没死人……和谋杀事件相比心情是轻松不少,但要是可以的话,我还是想在家睡觉……最好三天三夜都别醒来……”
“睡着了就没法解决事件了。”
“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要快一点搞定。”
“这该说消极还是积极呢……是很有你个人风格的思考方式嘛……也是,就这样一步一个脚印向前迈进吧。”
“嗯。”
“那关于时钟被盗事件呢?”
我一手握着方向盘,用空出的那只手摸出了文件——
“我大致总结了一下上野家失窃的钟的信息,我想应该能从里面找出共同点吧。”
音野哗啦哗啦地翻开了文件。
“白濑,这个自行车轮毂一样的东西画的是什么?”
“这是钟啊,当然是我手绘的啦。”
“啊,对不起。”
“没有绘画天赋还真是对不住了,别露出那种怜悯的表情。”感到羞耻的我赶紧岔开了话题——
“第一个失窃的钟是圆形的挂钟,据说防水性较好,是可以挂在浴室或者盥洗室里的类型。话虽如此,也就是随处可见的指针式时钟而已。颜色也是普通的白色,没啥显著的特征。虽说不算小,但也没特别大,所以要把它偷走也没很简单吧。”
“挂钟的高度据说朝日小姐也能用手够着……那朝日小姐的身高是……?”
“听说是一米六上下。”
“哦,第二个钟是玻璃的吧?”
“是长方形的玻璃面板上装上指针的类型。据说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大概三千円左右吧。是朝日小姐自己买的。看起来她很喜欢钟呢。不是手表而是挂钟或者座钟之类的。据说只要有中意的就会买回来呢。”
“第三个是壁挂式的摆钟了吧……这幅画也是白濑画的吗?这到底是摆钟,还是勇者斗恶龙里面的怪物啊?”
“不至于画得那么烂吧。”因为在等红灯,我停车看了看他手上的文件——
“这不是挺漂亮的摆钟吗?总之那也是朝日小姐买的,在失窃的钟里是最新的一个。”
这时信号灯变绿了,我再次发动了汽车。
“第四,第五,第六个钟是一次性被偷走的。这真是不可思议呢。”
听委托人说,当他把这些钟集中在客厅里时并没有被偷,一放回房间就失窃了。
“这到底暗示着什么呢?”
“是啊……应该有什么提示的吧。”
音野一边在意着他睡乱的头发,一边说道。
“那三个钟分别是普通的闹钟,挂钟和座钟,但并不是什么有特色的钟。材质是塑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