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已。并不是什么古董。要是去家具店的话,最多花个五千円也就买来了吧。”
加井平静地解释着,声音十分清澈。要用颜色来比喻的话,那就是像他的肤色一样的雪白吧。无非他并非深闺小姐,而是公子哥吧。
“刚开始是我姐发现盥洗室的挂钟不见了,大概是在三个月前吧。据说是在她早上起床洗脸的时候发现的。但要说这是什么时候没有的,我也不大清楚,或许是晚上消失的吧,说不准前一天的白天就已经不见了,毕竟一般也没人会刻意确认时钟是否挂在那里……”
“这样啊。时钟丢失的前一天,或者当天,有人来拜访过你们家吗?”
“这我不大清楚……来过我们家的就只有长崎先生了。”
“好像除我之外几乎没有其他客人来呢——”
长崎接过加井的话继续说道:
“不过挂钟失窃的那天,我也不确定我是否去过那间房子。之所以这么讲,是因为朝日也不记得那天具体是几号,反正当时他们并没有找我商量。”
“长崎先生经常会拜访他们家吗?”
“由于我要开车送朝日小姐去上班,所以可以说几乎每周都会去吧。就是顺便叨扰一下,有时也会共进晚餐。”
“接下去是有关第二和第三只钟被盗的事情,虽然这到底算不算盗窃事件也很令人怀疑,但他们的屋子里只有时钟被偷也是事实。为什么只有钟被偷走了呢?”
“关于丢失的钟,你想到什么了吗?比如说共同点之类。”
“完全没有。啊,不过……”
“什么?”
“仔细想想,丢失的钟似乎都是指针式的呢,我和姐姐都有电子钟,它们都平安无事。但也保不齐日后也会消失得无影无踪吧。”
“有没有什么人侵入屋子的迹象?”
“没,门一直都是关着的,锁也从来没坏过。”
加井这般答道。我将他们的话都记录下来。在这期间,现场一片沉默,然而最要紧的名侦探却东张西望地看着我和委托人,就这样一言不发。这么看他才是我们中间最可疑的那个吧。
“音野,你有啥想问的吗?”
“啊,唔,呃……那些不见的钟……有回来的吗?”
“没,一个都没回来。”
“是,是吗……”
音野又说不出话了,我只能照例出来圆场:
“好吧。我已经掌握了事件的大致情况,所以可以进入下一阶段了。我们想亲自去现场查看情况,可以去你家打扰下吗?”
“嗯,没问题。”
“是去确认情况吗?”
长崎插嘴道。
“我们只是去现场看看。像音野这样少言寡语坐在桌子前面的,与其说是安乐椅侦探,倒不如说是那种实际到场并现场作业的侦探吧。这样才更容易导出正确的事实。要是方便的话,我想明天……”
“我明白了,我会转达给姐姐的。”
两位委托人行了个礼,走出了房间。
我将两人送至玄关,约好明天再见,便分手了。
一回到房间,音野立刻抱着膝盖摆起了多米诺骨牌。
“怎么了?咋比平时更怂了呢。”
“唉……”
音野深深地叹了口气。
“喂,身体不舒服吗?”
“不是哦。”他边说边用手指推到了摆好的多米诺骨牌,“像这样砰的一下。”
“诶,你是说事件吗?”
“唔。”
“这不是很厉害吗?难道事件已经解决了?不愧是名侦探啊!”
“不,还有很多事情需要确定……不过我想应该八九不离十吧……唉,那个,我必须得说那句‘你就是犯人!’吗?”
“明明是名侦探,却讨厌这种地方吗……真是个令人遗憾的男人。不过你要不喜欢的话,那也就没办法了。关于这点你也不必特地去做,我只写在小说里吧。”
我是以名侦探音野为原型创作推理小说。顺带一提,小说中的音野要更加活跃,运动神经也很不错。当然他在指明犯人的时候,会把相关人员都召集起来,说出那句“你就是犯人!”。不过这个人设也太老了吧,身为作者,连我自己都在深深苦恼。或许趁这个机会改弦更张倒也不错。
“博客上就别写了。”音野对电脑摆出了不屑一顾的姿态——
“而且还不能说完全解开了……万一弄错就尴尬了,所以我是不会告诉你答案的,得先确认一下才可以。”
音野是谨慎的性格,而且谨慎地过了头,甚至于有些束手束脚。他的人生就是这样受到挫折的。不过作为名侦探,或许这样的严谨才是恰到好处的吧。
“但我从没听说过会去偷钟的小偷呢。”
“嗯。”
“现实中是有很多偷特殊物品的盗窃案呢。比如某地也发生过民宅的大门连续失窃事件,公园的车挡失窃事件之类的。不过这些情况都是寻找只在国外销售的金属。有些人甚至会去偷电线,就因为铜价飙升。乍一眼看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