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下文,我便帮音野从里面关上了门。
音野战战兢兢地移动到了门前,突然蹲下身子,似乎在检查门下的缝隙。
“连一毫米……都没有啊……”
音野从手提包里拿出一张扑克牌,试着把它插入缝隙里,但并塞不进去。
“不行啊。”
“准备得挺周到嘛,音野。”
“事件发生的时候……另一个钥匙是握在受害者手上的吧。”
“嗯,没错,我确实看到了。”
“那把钥匙……是用手直接握着的吗?”
“是吧。应该没有戴手套什么的。”
南齐似乎揣测不出提问的意图,把头歪向一边。
“那个……只有一点……请务必让我确认一下。”
音野首先看看岩飞警官,然后立即移开了视线,转到了笛有刑警身上——
“凶器刀上有发现指纹吗?”
“没,没有指纹。”
“无论是犯人的指纹还是受害者的指纹都没看到。”
岩飞刑警补充道。
“那么……果然……不该是自杀吧……”
原来如此,在这种密室的状况下,首先考虑自杀才是最为合理的。但如果是自杀的话,凶器上应该会有受害者的指纹。
“不,等一下……受害者被发现是的衣着是?”
“一件薄睡衣吧。”
“是长袖吗?要是隔着袖子用手握刀的话,就不会有指纹了吧。”
“啊,也对。可他惯用手的袖子整整齐齐,没有什么不自然的褶皱。”
岩飞警官毫不犹豫的否定了他的想法,像是对无聊的外行意见感到惊讶似的耸了耸肩。
身在双重上锁的地下室被刺伤腹部的受害者,真的不是自杀吗?要是刀子插在背上的话,还可以认为是谋杀,但如果是腹部,也可以由受害者自己来刺吧。洒落一地的扑克牌也是自导自演。甚至可以在半年的时间里,编造出了一个谜之扑克牌不停涌现的怪异。
“父亲有心脏方面的疾病,也可能是不堪痛苦自杀了吧——”
只见南齐急切地往下说道:
“也只能这么想了啊。关于父亲的周围出现的扑克,若是他本人放置的话,也是可以理解的吧。因为我也好蓝子也好,甚至是根津,都没有见过可疑人物出入父亲的房间。父亲看起来很害怕那些来无影去无踪的袭击者,但即便如此,我还是觉得这些实际上都不存在,就是他伪造了‘扑克牌袭击者’,假装他自己被袭击了,但其实并没有这样的人。首先,在上锁的状态下,这种地方是谁都进不去的。”
被当做犯人怀疑的南齐的心情倒也不是不能理解。不管是以什么样的形式,他都希望事件能尽早解决。要是这起事件是纯粹的杀人事件的话,犯人或许也会希望事件能以自杀结案吧。毕竟密室原本就是为了达到这样的效果而构建的。
“我们当初也认为是自杀,但是那些不自然的地方也不能忽视啊。”
岩飞警官用明显带着疑心的目光注视着南齐。
“什么叫不自然?”
“如果是自杀。干嘛要假装被人刺伤呢?是为了保险金?自杀是得不到保险赔付的。这样确实能拿到一些死亡保险的赔付款,但这并不是一个多么令人吃惊的数字。要说住在这种房子里的人,只为了留给儿子这么些钱,而赔上一辈子去演那么出戏,怎么看都是不可能的吧。”
岩飞警官淡然地说道。他身材五大三粗,一副强盗的样子,但说话却冷静而有逻辑。
“那是……或许父亲有他自己的什么理由吧。”
“还有刀上没有指纹这点也是如此。而且刀刃上插着一沓扑克牌又意味着什么呢?要是想假装‘扑克牌袭击者’,那刺穿一两张Joker也差不多了。但这里却是一沓,既麻烦也没意义。”
“那我也是一样啊。”南齐有些兴奋地说道:
“如果我是犯人的话,干嘛要用刀刺穿那堆扑克牌呢?”
“这我就不清楚了。”
岩飞警官退出了话题,就连离场的时候也挺惹人厌的。
这时从紧闭的门背后传来了敲门声。
“失礼了。”
是女性的声音,南齐过去为她开了门。
站在那里的以一名中长发的黑发女性。她不安地将手置于身体前面,正是南齐的未婚妻蓝子。
“红茶和蛋糕都已准备好了,要是不介意的话……”
“没必要啦——”
真当笛有刑警正要婉言谢绝的时候,岩飞警官却马上挤了过来。
“谢谢款待,我开动啦。”
“探长这样真的可以吗?时间已经……”
“我可喜欢红茶了。”
“是这样吗?”
“那先去客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