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诈骗?名侦探是诈骗吗?”
“呜,呜。”
“怎么可能,你可是如假包换的啊。”
我将手搭在了音野的肩膀上——
“要说几次你才会懂呢,哪怕说几次都不明白,我也会一直说下去的。拿出自信来吧,你可是名侦探。可你太没有作为名侦探的自觉了,正好这里可以展现出你的能力。密室才是侦探最棒的舞台嘛。挺起胸膛去吧。”
虽说我使劲给他打气,但音野还是保持着沉默。无法可想的我只得先下了车,音野也垂头丧气地跟着来了。
我将他歪掉的领带捋正——
“振作点吧。要么这样好了,真感觉不行的时候就眨左眼朝我示意,到时候我会想办法的。”
音野笨拙地闭上了左眼。
“对吧,一想到有救生绳,就算是悬崖峭壁也没什么好怕了。好咯,走吧!”
按下门铃之后,一个听起来不情不愿的男声接起了电话,不知道是不是根津。我报上姓名,外门就自动打开了。
“进来吧。”
我们遵照吩咐穿过庭院,朝门口走去。这时门从里面打了开来,一个穿着西装的五十岁左右的男性从中现身。
“贵一先生已经和我打过招呼了,请进吧,我现在过去叫他。”
中年男性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屋内。
玄关入口直接与里面的大厅相连,所以感觉更加宽敞了。脚下是大理石模样的瓷砖,怎么看都是资产阶级。楼梯井的天花板上甚至还悬着吊灯。
左手侧有个通往二楼的楼梯,也就是说,正对楼梯口的地方,也就是我们的右手面,就是那扇通往地下室的出了问题的门。
南齐从那扇门里现了身。
“早上好,白濑先生,音野先生。”
“多谢……有人在吗?”
我东张西望地看着四周。
“哦,你们已经知道了吗?警察正好来了,现在正和我在父亲遇害的房间里谈话。顺便问一句,两位也能一道来吗?”
“唔,啊……”
“好的,我们也得和刑警们打个招呼呢。”
我代替磕磕巴巴的音野答道。
“这我就放心了。”南齐松了口气,继续说道:
“我完全成了头号嫌疑犯了,老实说我很怕和警察打交道,照这样下去我真的要成头号嫌疑犯了。我怎么可能杀了我父亲呢……侦探先生,请帮帮我吧。”
“那个……请,请交给我……吧。”
音野会主动说这种话,着实让我吃了一惊。毕竟他是没法将有困难的人置之不理吧。他本来就是个温柔的人,而且就是因为太过温柔,想得太多,所以才总是束手束脚的。
“从这里可以去地下室。”
南齐指了指眼前的门。这就是普通的木制门,把手的上方装着球形锁。
音野忽然伸长了脖子,回头看了看背后。
“怎么了?”
“这里正对楼梯。”
“就是这样。”
通往二楼的楼梯往上几级之后就开始向右缓缓折弯,从我们所站的位置到楼梯大概有五米的距离吧。
“案发当日,你们赶到这个位置的时候,门是关着的吧?然后你就回房取备用钥匙了,那时蓝子也一道去了吗?”
我向他提问道。
“不,蓝子就留在这个地方。那个时候我们并没有想到会有如此危急的状况,所以现在回想起来,在可能有犯人的情况下,把蓝子扔在那里实在是个错误。不过我回房取备用钥匙也就花了不到两分钟吧。在那期间,并没有什么异常的事情。”
“那个……”音野有些难以启齿地插嘴说:
“还有什么人……知道备用钥匙就放在南齐先生房间里的事吗?”
“唔……平时钥匙都挂在钥匙扣上,放在上班用的包里……无论蓝子还是根津都应该知道的吧。”
“身为受害者的你父亲也知道吗?”
“啊,没错。”
我们边说边向门内走去。
因为有荧光灯的缘故,地下也很是明亮。据悉,事发当晚灯也是亮着的。
我从里头检查的门锁,这是把旋钮转半圈来上锁的类型,并没有特地被施加什么机关的痕迹。由于是相当牢固的旋钮,所以单纯地用线进行远程操作也是不可能的。
楼梯笔直地通往地下。大约有十五级以上吧,相当之高……看起来很深的样子。
“地下室原本的设计是用作避难所呢。这间房子建成的时候正值古巴导弹危机。但我父亲认为核战争既然已经避免,那冷战迟早也会结束。他的预测倒是应验了,但讽刺的是,他竟会死于刀下,而不是核战争。”
南齐自言自语地嘟囔着。
在楼梯的下方位置,可以看到地下室的门正敞开着。门前有一个楼梯平台,形成看一个小小的空间,却没有